秦小八十二岁那年,小姨给他去关羽庙里求了个牌,每次碰到难打的对手,就会把牌子拿出来拜一拜。
朱淇从来不信这些。
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,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猫猫见她非要剪,就来帮个忙,让朱淇背对自己坐下。
托尼猫“咔嚓咔嚓”一刀切着朱淇的发尾,说道:“之前你跟阿水说,你帮她出头是因为觉得‘赌球’来钱快,我知道你是故意逗阿水,其实你是个热心肠的人,也不求别人回报什么才会那样说。其实吧,你应该多表达一些自己的内心想法,让别人知道你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。”
温柔?
她?
朱淇觉得猫猫对自己有点误会,她和温柔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。
猫猫仿佛有读心术,笑道:“这个温柔不是说待人接物、语气和善,而是会去关心别人、重视他人感受,理解他人苦痛。暴暴,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,虽然你没有把你的故事告诉任何人,但我很想成为聆听你故事的那个人。希望有一天,你能对我敞开心扉。”
她的故事……
朱淇垂眸。
“好啦!你看下!”猫猫摁着朱淇肩膀,把她挪到镜子前。
猫猫的技术非常好,发尾有简单的打薄,在肩膀上面一点点,不显得累赘还很清爽。
看到朱淇露出满意的表情,猫猫自信满满:“我家里就是开理发店的,以后有这方面需要,尽快来找我!”
朱淇摸了摸利落的发梢,看着猫猫:“你恨那个两个人吗?”
“什么?谁?”猫猫看着她,了然。“你说那个害我有肩伤的人吗?刚出事的时候自然是恨的,恨得每晚
都睡不着。但是现在时间久了,他们的样子我都想不起来了。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,人还是要往前看。”
“曾经……也有人伤害过我。我没办法不恨他、他们。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往上爬,爬到他们一辈子都碰不到的地方,这种感觉促使着我没办法回头看,生怕自己慢一点就会被他们再追上。”
朱淇站在镜子前,背后的镜面折射着她曾经的另一种人生。
“我当时决定帮阿水的时候,是因为我看到阿水在比分落后的情况下,还没有放弃,哪怕知道自己打不过金莉莉还想着寻找百分之一的渺茫希望,也要从她手里扳回一分的韧劲。这让我想起了曾经想要用乒乓球……改变人生的那个人。即使知道十五岁开始练球已经晚了,不管怎么努力也没办法赶超五岁开始启蒙的人,但还是希望能追一追……哦,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‘朋友’。”
“那个后来去做教练的‘朋友’?”猫猫好奇道。“有时间介绍给我认识吧,我对有故事的人都很感兴趣。”
朱淇摸了摸脸:“有机会介绍给你‘认识’。”
阿水回来了。
状态良好,应该没受气。
她看着朱淇,呀了一声:“你剪头发啦,真好看!很精神!不过比赛还没打完,你现在剪,不怕明天被人家‘剃光头’啊?”
朱淇:……
又来了。
“都十一点了,怎么练到现在?”猫猫看了一眼手表。
阿水趴在榻榻米上,连脱鞋的力气都没有,用两只脚互相蹬了一下,就把鞋子扔在地上,有气无力:“别提了,唉。真是把我累死了。胶皮都给我打鼓了,太累了,明天再换胶皮。我在训练场洗过澡了,直接睡了喔!你们可不能嫌弃我!”
“金莉莉没得刁难你吧?”猫猫不放心。
“那倒没有,小八和大羚哥都在,教练和霞姐也在。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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