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训集中营的集训费又那么贵,估计也能保送就保送了。
“我在报纸上看到了,她人呢?”朱淇问。
“因为确定要进国二队,所以这两天不用来省队,在家里收拾东西呢吧。”
“把她家里的联系方式给我,还有身份证号码和名字,我给她买张跟我一起去朝京的火车票。”
毕竟是江淮省的小师妹。
作为江淮省出身的朱淇,还是得照顾一下。
何千路看她这样成熟内敛的样子,还真有种大师姐的范儿,开始感慨:“突然发现你马上20岁了,老觉得你还是才到我胸口的小屁孩,时间过得真快啊。”
“是啊,你脸上的褶儿都变多了,真是岁月匆匆不饶人啊。”朱淇淡淡地道。
何千路摸了下自己的脸,回头照窗户上的玻璃:“真的假的?瞎说,我依旧那么英俊。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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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8年二月底的江淮火车站。
一大一小两个女孩,站在人声鼎沸的站台下面,身后跟着二人的家人们,彼此说着一些叮嘱的话。
旁边人流涌动,有背着蛇皮口袋身穿蓝棉袄的民工,还有拎着铝制饭盒一边吃一边等火车来的旅人,以及吹着铜哨子维持现场秩序的工作人员。
旁边支起来的一个电子屏上,跳动着一串“K36次晚点”的红色字样。
小铃铛跟在朱淇的身后,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。她年迈的外公外婆站在站台下面,恋恋不舍地抱着小铃铛,看着远处飞驰而来的列车在进站时和轮轨擦出点点火星和白色浅雾。
“到了国家队要好好听教练的话。”两个老人站在悬垂着冰冷的顶棚下,朝着小铃铛招手。
小铃铛点点头,跟在朱淇的身后上了火车。
这个女孩很安静,去年见面的时候才13岁,今年再见感觉个子长高了不少,但也比朱淇矮了半头。
朱淇买的是两张卧票,长达近十个小时的路途,她习惯在中间浅浅睡上一觉。
一睁眼的时候,发现小铃铛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,在剥橘子。
她居然背了一堆死沉死沉的水果,朱淇估计是家里两个老人让带的。
小铃铛剥了四个橘子,每个橘子瓣都拆开放在一个铝制铁盒里。看到朱淇醒了,她递到朱淇的面前,小心翼翼。
“暴暴姐,给你。”
朱淇捏了两块,问她:“你没休息吗?”
小铃铛摇摇头:“我不敢睡,外婆说火车上有小偷。”
朱淇吃着橘子,看着面前这个如果在学校里还是戴红领巾的小孩,现在就要自己拎着行李跑到一千多公里之外的朝京生活。
五年前的自己虽然也是这样,但毕竟芯子还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,很快就适应了在朝京的生活。
喔,也不是。
国家队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年纪离开了自己的家乡。
小铃铛的行李很少,进了国家队之后会发队服和球衣,每年有春秋、冬季、夏季,各三套。
生活用品更是不用带,国家队大部分都会发,个人有需求的话可以去队里的小商铺买。
因为小铃铛是朱淇带过来的,所以在国二队报道之后,就由朱淇带着在整个管理中心逛一圈、熟悉下环境。
五年前,朱淇过来的时候是徐冬带着自己,一圈圈地走下来。
现在也轮到朱淇变成别人的引路人了。
“这里是操场,每天早上7点半到8点要晨跑,绕操场跑两圈之后就直接去食堂吃早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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