裙子冲过去,不顾自己世家嫡大小姐的身份,一脚狠狠踹向跪在地上的春桃,看那架势,还是要踹春桃的脑袋。
眼见她那绣花鞋就要挨到春桃的脸,萧长宁忽得将她一拽,裴卿卿的冲势被扯住,脚一下子停留在半空,差点摔倒,萧长宁再一推,裴卿卿已经稳稳坐回身后的木椅上。
这动作太快,裴卿卿呆愣愣地看着萧长宁,像是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搞懵了。
春桃也瞪着眼睛看着萧长宁,许久,才发出劫后余生的一声抽泣。
掌绿柳嘴的嬷嬷也停了手。
萧长宁冷冷地看向两个嬷嬷,“冲撞太后,不知阻拦主子,怎么做下人的?来人,拖下去重打一百棍。”
身后立刻冲上来两个侍卫,把牛眼一瞪,浑身跋扈之气的两个嬷嬷拖了下去,很快,院子里就响起棍杖打在肉上的闷响声。
刚刚还颐指气使的两个嬷嬷,都发出了惨烈的痛呼声。
听得裴卿卿小脸渐渐变白。
望着萧长宁冷漠的神色,裴卿卿生怕萧长宁觉得自己不够端庄,忙跪下身,仰望着萧长宁道:“太子哥哥,您听卿卿解释!这两个下贱东西,她们不敬主子,顶撞臣妾在先,吃里扒外还抵死不认,您可千万别被她们惑了双眼,上了她们的狐媚子当!”
这一番话,萧长宁面上如何不知,倒是听得刘公公和太后俱是眉心紧皱,好好一个世家女,究竟是如何娇惯生养的,竟养成了这般刁蛮粗俗的性子。
若说言谈举止粗俗不堪也就罢了,可偏偏还蠢得要命,空有一张漂亮脸蛋,可半点不懂察言观色。
一个做侧妃的,竟然当着一群下人的面,不称呼殿下,还要这般强硬地规劝太子殿下别被下人迷了眼,这种话,就是太子妃来了,也要思衬一二才能说出口。
原本见到萧长宁后,就故意开始作壁上观的太后,终于也沉不住气了,出声打圆场道:“好了,卿卿,你莫要这么着急,太子还没说什么呢,你如今身为东宫侧妃,得注意些礼数,莫让他人看了笑话!”
末了,又对萧长宁笑道:“太子,你也知道,裴侧妃是家中嫡长女,性子被首辅裴大人养得娇纵了些,若是冲撞了你,我老婆子先代她祖父赔个不是,你们如今既已成了枕边人,你也就多担待、多帮着教导些。”
她着重强调了首辅裴大人几字,不知在暗示萧长宁什么。
萧长宁抬眼看着她,忽得笑了一声,问道:“太后近日身体可还好?”
太后满脸挤出的笑几乎维持不住,弯了弯唇角道:“还好,劳太子挂念了。”
“孤做晚辈的,挂念着您也是应当的,”萧长宁接过永寿宫嬷嬷递过来的茶,撇了撇茶沫,淡道:“不过太后年岁已高,儿臣待会就下道旨,这些个晚辈的杂事,以后就莫要拿来打扰您了,着实不懂事,让您劳神伤心。”
“父皇得知,怕是还要骂儿臣!”萧长宁面上慢悠悠,但语气不容置喙地说道。
太后脸上的笑意终于维持不住,太子,这是要将她困在永寿宫,不许她插手这些纷争了。
最重要的是,她已经应下了做首辅的弟弟,会在宫中对裴卿卿照料一二,但若萧长宁下了旨,裴卿卿还上哪去找她!
就裴卿卿这空有一张脸蛋的花瓶草包,不出三天,怕是连自己怎么死在这宫里的,都不知道。
裴卿卿还跪在地上,不知听没听懂太子的话中之意,还拼命地给太后使着眼色,想让太后帮她美言两句。
太后有些疲乏地避开了她的视线。
萧长宁忽然起身绕开她,走到一边,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短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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