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或许是裴卿卿本想用来对付别人的,却阴差阳错嫁祸到了自己父亲的头上,着实让人感慨。
裴卿卿与裴和风关系不好,这是众人都知晓的,毕竟一个是正室所出的正经嫡长子,一个确实后来被提上来的继室所出的嫡女,加上父辈的仇怨,佟莺猜测裴和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。
这件事里,若说没有裴和风与萧长宁的手笔,她可是万万不信的。
“不过啊,要我说,”青竹摸摸下巴,噘着嘴道:“倒了好!早就听闻裴家很是猖狂,我认识的一个宫女进宫,就是因为妹妹被裴家的二嫡子裴镇看上了,裴镇非要收了做外室,她妹妹不愿意,裴镇就恼羞成怒把她父母都弄进大牢去了,她妹妹也被掳走了。”
“去告官府,那都是没有用的!谁会理你这些个小百姓,更何况那些地方官怕是还要捧裴镇的臭脚!”
青竹义愤填膺地说道。
佟莺想了想,也觉得有几分道理,单凭那日在小花园里撞见陈公子几人,就可得知当今大萧的世家乱成了什么样,陈家还不是那么势大,便已如此狂妄了,怪不得偶尔看见萧长宁的奏折,上面全在说寒门学子科举的事。
青竹却说这还是太子入主东宫后,狠狠地整治过后的了,前几年更加猖狂,太子刚一即位,便缴了一个世家,所以这几年好多世家也收敛些了。
只是近来,太子也不知为何,手腕明显松了一些,才让那些个世家放松了警惕,却被太子捉住了马脚。
佟莺听着有些精神不济起来,这才是刚开始害喜,她真不知等自己到了后面,会不会反应更大。
她轻轻抚过自己的肚子,靠在床榻上,青竹见她有了疲态,也收回了话头,给她动了动枕头,让她靠得舒服些。
佟莺本已经朦朦胧胧入睡了,手却朝旁边一扫,打到了什么东西,她一顿,清醒过来,低头看那物。
是萧长宁给的压岁银子,被她随手扔在了枕头里面。
刚刚碰了一下,觉得似乎比往年的都重了些。
佟莺狐疑地看了两眼,伸手拿起来打开,向里面看了看,发现还真和以往不一样了。
她把刺绣布袋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,哗啦哗啦地好几件掉到床铺上。
两块长生牌,两块压碎银锭子,还有一个小小的长命金锁……
长命金锁很可爱,小小的一个金项圈,下面还挂着个雕刻精致的金锁,项圈上还细心地用红布缠了起来,小孩子肉皮娇嫩,戴金银的首饰可能会磨破,有了这条红布,就不会了。
看得出来,这金锁定是不便宜的,也用了心。
不用再猜,佟莺也知道了多出来的一块长生牌与压碎银锭子,是给谁的。
是萧长宁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的。
佟莺看着一堆金子银子,面无表情地愣了半晌,又全都装回了刺绣袋子里,丢到床榻的角落,不再去看。
萧长宁一夜没过来,不知是不是连夜去处置裴家了。
第二日清晨,佟莺是被窗外的人声唤醒的。
“啊,好俊俏的姑娘啊!”
“……”
“不知您是哪家的丫头啊,在下想上门求娶,不知可不可以?”
“……”
“美人你倒是说句话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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