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恤与悲悯都在心中,他只是不讲大道理。
离开加拿大的前一天,苏玉去了他的公寓,陈迹舟给她做了饭吃。他语气遗憾地说这几天下雨,不然能开车带她去兜风。
苏玉看着他家里的一台钢琴,说自小羡慕能学钢琴的孩子。
“我不想兜风,你教我弹琴好吗。”
时至今日,连羡慕都坦然,已经能用玩笑的口气轻松地说出来了。
苏玉花一下午的时间,学了一首《小星星》。
琴声就像童年遗憾,飘散在多伦多的雨里。
苏玉跟谢琢第一次约会,穿的就是那条华伦天奴的小裙子。
这几天国内学校也在举办毕业典礼,苏玉不用领硕士证,临暑假,她总算清闲下来。
谢琢接她去吃饭,他今天没买花,送了她一份定情礼。
放在车里的中控台上,谢琢手一递,盒子就到了苏玉的手中。
他没用上“定情礼”这样的词,是苏玉私自给这份礼物打的标签。
在去吃饭的路上,霓虹温柔的灯影里,她看到匣子里的玉镯。
简约高雅,玉质冰润。特别的通透,特别特别的漂亮。
跟小市场上淘着玩的那些镯子根本就不是一个质感。
苏玉不懂玉,她唯一戴过的玉器是小时候的生肖玉坠,值个几百块吧。
但她手指轻轻地碰在那个镯子上的时候,她浅浅估量,他连一件外套都十几万,送人的珠宝玉器会便宜吗?
谢琢让她戴上试试。
她给面子地试了一下,却又很快摘下。
他专心开车的时候,苏玉悄悄拍了盒子里的照片,发给陈迹舟,她知道他很懂这些。
陈迹舟回得挺快的:【白月光玻璃种,值我一辆迈凯伦吧】
他说:【这是传家宝都给你了?】
苏玉眼睛都花了,心惊肉跳地阖上盖子。
她心情惴惴,等着谢琢的车开到餐厅楼下,下车之前,苏玉忽然叫住他说:“谢琢,可以跟你聊一聊吗?”
这个开场白还挺让人紧张的。
他都怕她下一秒说,我们不合适,还是别继续了。
“怎么?”谢琢把车里灯打开,他看了看苏玉不算轻松的脸色,好声地轻问:“不喜欢吗?”
苏玉把礼物盒放在了中控台上,十分诚恳地跟他说:“我知道一份礼物,对你来说就是洒洒水,但是说实话,我有些难以承受。
“我的观点里,两个人想要相处久一点,金钱方面的差距一定是要正视的。不可以避开,不可以含糊,所以为了防止它成为我们矛盾的根源,我们提前讲清,好不好?”
女孩子一双凝水的杏眼看着他,格外的真挚而平静,是要跟他好好沟通事情的表情。
谢琢颔首道:“你说。”
苏玉说:“客观来看,在经济基础,或是消费观念上,目前的我们有很大的差距。你家里富足,钱这个东西带给我的伤害,可能你没有办法想象,我也不知道怎么用语言给你形容。
“总之现在,我不想承受和金钱有关的困扰。夸张一点说,在这困扰之外,我才能保持人格的独立和完整。”
这话听起来的确夸张了。
收个礼物就影响她的人格了吗?
他当然不懂,但他试着理解,温柔地反问她:“如果我说,我不需要你付出价值对等的礼物呢?”
苏玉还是闷闷地摇头。
沉思片刻后,她微笑了一下:“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,这只是暂时的,我不会一直在贫穷的心境里,我的钱包也会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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