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机勃勃的向日葵簇拥在一起,黄绿相交,绿叶上面的露珠清晰可见。
上方高挂的晨阳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,倾洒在向日葵之上,勾勒出一幅充满希望、生机的画面。
江序言不知不觉走到画作下方,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作打量,眼尾渐渐泛红。
他知道这幅画卖出了五千万的高价,当初被寒风吹至他脚边的报纸,还被他仔细珍藏着。
只是,这幅画为什么出现在这里?
难道,当初拍下画作的金贵小少爷是程曳?
如果是他,也不足为奇。
毕竟程曳那么有钱,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……
“江序言?”
程曳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画作,凑到他旁边喊了声。
他低垂下头,发现男人眼尾通红,似乎下一刻就要哭了,立马紧张起来,两手扣住他肩膀,有些无措地说:“怎么了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是不是耳朵痛?走,我带你去医院,别哭了……”
他心都要碎了,眼底的慌乱和担忧毫不遮掩,拉起江序言纤细的手腕朝门口的方向走。
江序言回过神,抽了抽手臂,抽不动,只能开口阻拦他:“没事,不去医院。”
程曳脚步一顿,拧起眉不赞同地说:“不行,都把你疼哭了。”
江序言眨了眨眼,眼眶依旧通红,却没有可疑的眼泪,“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?我没哭,哪哪都不疼。”
程曳又凑到他面前,低垂着头盯着他的脸打量,清澈的浅色瞳孔倒映着自己紧张的嘴脸。
他直起身,偏头朝站定在门口的老人喊了声:“乔管家,把顾医生叫过来。”
江序言扯开他的手,淡声道:“没必要。”
程曳沉下脸,却不舍得凶他,语气却稍微重了几分,“你在逞强什么,承认自己不舒服有那么难吗?还是怕我会取笑你?”
“既然作为我的跟班,我就有义务对你的人身安全及健康负责,听话,不就看个医生嘛,不要讳疾忌医。”
他朝管家催促,“赶紧的。”
乔管家应了一声,走到沙发旁边的座机旁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。
江序言叹了一声,偏头看向画作,嗓音闷闷地解释:“程少,我真没事,你也知道我喜欢画画,只是看了这幅画有感而发罢了。”
程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画作,“你喜欢?”
江序言没说喜不喜欢,只说:“好看。”
程曳控制不住地抬手摸了摸他头顶的碎发,接着很快收回手,“接下来听话一点,完成跟班的工作后,送给你。”
他对画作没什么研究,但知道自己奶奶喜欢DeLan老先生的作品,才豪掷五千万拍了下来。
自从奶奶离世后,这幅画就一直挂在他这儿。
江序言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,“价值五千万的东西说送就送,无功不受禄。”
即使他再喜欢,也不可能带着这幅画游山玩水、周游列国。
“五千万?你怎么知道这幅画买了五千万?”程曳面露疑惑。
江序言眸光微暗,垂下眼帘低语:“程少身份高贵,上新闻上报纸是常事。”
程曳一听这话,乐了,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,“这么说,你早就认识我了?”
想到自己早早就入了江序言的眼,他心情雀跃激动的同时,不免回忆自己那会儿的模样。
第一印象很重要。
他美滋滋的回忆着,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消失,最后耷拉着嘴角,有些郁闷了。
当年,奶奶非要坚持亲自给他理发,一不小心把半长的头发剪成了短至半厘米的寸头,前面还凸了一小块……
巨丑,神似斑秃狗。
为了遮丑,他戴上了墨镜和鸭舌帽,但拍卖会那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,摘下了帽子,被一堆记者抓拍。
所以,江序言见过他最丑的模样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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