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已然不足以传达那份惊人的热度,至少是熔浆程度。
也许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人。
如是思绪一闪而过,可惜,乔鸢的字典里没有玩火自焚,有且仅有挑战,然后胜出。
再往前便是少见的家宠区,左侧一排排水箱,右边木架摆放盆栽植物,偏冷色调的蓝与绿交汇。
乔鸢握住手臂,陈言立即脱下外套。——这一点倒是不错。
陈言,是一个沉闷、寡淡却极其专注缜密的人。一旦将视线凝定某处,便倾上所有,达到类似于明野般的热诚效果,只是偏晦涩深沉。
单论有效期,理应更长久。
但事无定论,尤其涉及人的本性。
散漫想着,象征性说一句谢谢,乔鸢便心安理得地抬起手,接受来自陈言的服务。为她套上衣服,又附身从最底下一直扣扣子到领口,把过长的袖子翻折两圈。
毕竟,无聊古板的年长监督者、照看者、情绪安抚者和需要关注的高中生。他们最初的相处模式即是如此,没什么可别扭的。
“有很多好看的鱼。”想起乔鸢的软件头像,陈言问她要不要买几条金鱼回家养。
“我更想摸一下。”
乔鸢提出设
想外的要求。陈言左右看了看,台上放着各种工具:“戴手套?”
“不需要。”
好吧,陈言左手握网兜,兜起一尾胖嘟嘟的泰狮金鱼。右手提住乔鸢的袖子,两人靠得很近,离箱子也近,通过移动肢体指引她找到正确的方位。
指尖触鱼鳞的一瞬,出乎意料的冰。
箱子里水温极低,散出一股腥气,鱼腹圆而鼓胀,似含卵的肚子,水淋淋的新生。
手感潮湿、黏腻,滑溜溜的。
乔鸢微微皱着眉,失焦的眼眸盯准下方。
陈言则是目不转睛地望她,望见她莹白的面上接连掠过几丝幽微的情绪,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染上一层海蓝的滤镜,流动的光泽。
小臂上一串珍珠手链滑至腕间,耳饰也长长地坠下来,轻轻地摇晃。折射出粼粼的波光。
衬得耳垂晶莹小巧,很适合用嘴含住。
“我讨厌鱼。”
乔鸢话落,一道人影如炮仗般大步冲来。
总算找到你了!尤心艺讥诮开口:“还以为谁,这不是我们大二就急着跟人同居的班长么?也不嫌掉价。”
说完注意到在场多余的第三人,身形挺拔,五官利落分明,长相勉强不错,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,比明野那个花心懦弱的穷乞丐好上那么一点。
“一个不够,又找一个,很有本事啊。话锋一转,她也没放过他,鄙夷道:“别人的女朋友、一个瞎子你也下得了手,有够脏的。”
“……”
对方一身红衣,音色亮,走起路来圆圈形的耳环、手链乃至背包挂件碰撞,叮叮当当响声鲜明,充满辨识度。
乔鸢收回手指,非常自然地往陈言腰间抹了抹,抹干净水渍。语无波澜说:“没意思,走吧。”
尤心艺直觉朝她说的,冷嗤往前,话里有话:“旧的是没什么意思,跟饿死狗似的,嗅到肉味就流着口水往前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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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知道某人眼光有没有改进,到底找了新欢,还是又从垃圾堆里千挑万选一只烂苍蝇出来。”
她目光尖锐,落到陈言身上,堪比浸盐的鞭子。
乔鸢有点不耐烦了,拽开陈言的手臂,径自转身。
“你走什么?乔鸢,我话没说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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