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冷冷的涩味。
回到房间,察觉乔鸢袜子湿了。——大概率被他弄的。
他身上的水珠流到她腿上,肇事者要负全责。
他便按照指示,从抽屉里找出羊毛袜。
随后单膝跪下,握住她的脚底,脱掉一只旧的,换上一只新的。另一边也是一样,丢掉一条潮的,代替上一条清爽的。
好了。
“躺下吧,我去做点吃的,晚上药还没吃。。”
陈言掀开被子,眼见乔鸢放好腿,身体往下倒。他正准备扶枕头,下一刻竟始料不及被勾住脖子。
——咚。
失重感短促切实。
视线中插座上升,床垫下降,一切事物飞速倾斜。
幸好他反应得快,手肘撑住身体。
“明野。”乔鸢叫。
利用突袭,她将他一并带了下来。
沉沉的影子瞬时覆压,双方忽然极近,皮肤放大到能够看清细绒的程度,一根根长睫交错。
真的……看不见吗?
陈言禁不住怀疑,目光从那双沉静的眼睛,慢慢下挪至嘴唇。
好像稍一低头便能吻下去。
把自己的舌头、手指都伸进去。
只要他想,她是一个孱弱的病人,误以为在与心爱的男友相处,应当不会反抗。
就算被发现又怎样?
电光石火间,一个恶念横亘心际。
纵使被抓住罪证,明野,郑一默,陈言,无非挑一个舍弃,再设法编造出更多新的谎言。什么名字都行。
他不必屈服规矩,大可以做一只阴鸷的鬼,抛开所有禁忌束缚,不顾一切地侵略她,占有她,从此刻起。然而——
不可以。
至少在用明野的身份时,不该做那种事。
欺骗是有限度的。
禁受亦是。
时间已经很
晚了,窗外天色大暗,床头仅亮起一盏澄黄的小灯。
隐忍的汗水自喉咙没入衣领。
陈言忽地伸手蒙住乔鸢的眼睛。
“乔鸢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他问着,可是并不希翼答案。
为此托住脸庞,指嵌肉里,形同陷入一颗成熟饱满的桃子或荔枝中,由指缝间挤压出些许美味的肉感。
他头一偏,把自己埋去她的颈窝,薄唇寸寸碾压。没有亲,而是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。
作为极致克制后的发泄。
他含着她跳动的脉搏。
——真的,有那么喜欢吗?
他不明白。喜欢到不惜烫伤自己的手,即使他那样对你也要原谅,允许他抚摸、亲吻、做更过分的事。甚至意识迷离时,嘴里含糊不清喊着的终究是那个名字。
明野,明野,明野。
——乔鸢。
异性的呼吸沉缓有力,以被封印被圈i禁般的姿势,乔鸢躺在陈言身下,听到他近乎困惑地低喃:“我究竟该怎么做……”
才能彻底取代他的位置?
未竟的话语与混沌光影交织,他实在是——无计可施,濒临疯掉。
居然能把一位最标准的优秀学霸逼成这样,应该同情吗?抑或怜悯。
只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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