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孩淋了一路雨,姐姐一路抽噎,妹妹一路训斥,到了大祠堂,妈妈急得差点报警。爸爸问清前因后果,先怪她们笨,为什么不让伯伯背?兜里有钱怎么不坐车?
随后不由得在一声声‘虎父无犬女’的恭维声间稍稍露出笑脸,找人给她们拍照。
大人举起相机比划茄子之际,乔童安紧紧牵着妹妹的手,软声软气地商量:“你刚
才跟我讲话太凶了,以后不那样好不好?元元,因为我是姐姐,你要对我好一点。”
乔一元撇嘴:“谁先爬起来谁是姐姐。”
“不对,我本来就是你姐姐。”
“你不是。”
“我是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就是。”
“我说不是就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争论不休,谁都没注意到天上移开的乌云。
一缕金色的光束闯入室内,照映墙面,折射成炫彩的光斑。
而鸢,含义老鹰。
所以啊。
你的确记错了,元元。
乔童安浅笑着抚过照片,无声道:
我们之间,勇敢的是你,坚强的是你。一旦遇到挫择,跌倒了,能第一个停止哭泣,迅速站起来的人也是你。
一直都是你。元元。
第49章
下午章姐陪挂眼科,专家意见与南港相同:生理心理双管齐下,以保守疗法为主。若病情超拖过半年,须手术以防神经病变。
年底正是公司琐事最多的节点,知悉小女儿病情后,乔守峰并未多说,忙着出差,连续几天没露面。
小区里来往走动的住户倒是日益增多,院门外时不时经过车声人语,逼洪丽封锁窗户,贴消音棉,拉布帘,一天到晚开着电视机,就差放音乐去掩盖。
乔童安则闭门不出,仍旧夜夜睡不安稳。
随着日期临近,洪丽愈发忐忑,担心丈夫赶不及回家过年,忧心三百万分之一的飞机失事概率。此外还得分出第三份心,唯恐大女儿受外界影响,病况加剧,撞上春节哪能保证诊疗?
愈想愈不安,她失眠得厉害。
所幸在她日盼夜祈外加无微不至的关怀下,丈夫于新年前一晚安全到家,女儿暂无发病迹象。
仅天气不好,泛着一层将雨未雨的青。
“哪有除夕下雨的呢?”
妈妈叹归叹,到底欢喜起来。
□□联、挂灯笼、贴福纸……乔守峰卸下一整年大老板做派,终有一日肯在家人们的指派下做一点力气活。
陈姐两天前叫女儿接走了,洪丽独自忙活得昏天黑地。抹茶曲奇、焦糖奶贝、桂花酒酿丸子……
姐妹俩爱吃的糕点应有尽有,章姐应邀拿上两块,拎起警棍就说要去帮保安巡逻。
“谁挑她毛病似的,一天闲不住!”乔守峰瞧不惯她那副瞎勤快的模样,脸沉如墨水。
“章姐情况不同嘛。”洪丽边煲汤边道,“再怎么说,我们一家人能团聚,她却孤零零的,比较起来多伤心?”
“难受也没见她早来找我,难不成还得我求她——”
“哎呀。”洪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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