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季以后,南港不再降雨,空气清爽。
双方身体挨得不算远,肩膀、手肘不时发生触碰,导致地上两人的影子若即若离,也像在玩推拉游戏,交叠,错开,疏远,贴近。毫无规律。
“你今天……很厉害。”陈言低声说,落于静夜里,达到蜻蜓点水般的效果。
“我知道。”乔鸢一点都不收敛,扭头瞧他:“没了?就一句?”
陈言笑:“设计出彩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你是我见过最有想法的服装设计师。”
“预备设计师。”她纠正,将耳朵歪侧过来,“还有?”
陈言没说话,换一只手牵她,腾出来的手掌贴脸,把她的脑袋又转回来。
“做什么?”乔鸢挑眉,光点晕染眼角。
“夸人至少三句以上才算数,没听说过么?想不出来就继续努力,别以为盯着我就——”能耍赖。
话未竟,叫他吞吃入腹。
衣摆簌簌摩擦,树影静悄悄流动。
“喂。”乔鸢本来想推他,结果只是戳一下他。
“没人。”陈言道,低低、含混的话语悬在舌尖,有些湿润润的,尾调柔而缱绻。
流浪猫不算。
快到午夜了,天色青黑,周遭沉寂,仅有些许昆虫细微的嗡鸣。
一只玳瑁猫懒洋洋卧在小区围栏边,闻声眯眼,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,紧盯人类看一会儿,危机解除便埋下脸,细长的尾巴随即散漫地躺下去。
握着肩膀,陈言低头,抵靠乔鸢脖颈边。
落下来的路灯光好似无限扩大了,将两人关拢其中。
凌晨沉睡的街道,亲吻太过招摇,抱一下应当没大碍。
“明野。”瞳孔滟滟蒙着水光,夜色中一晃一晃地亮烁。乔鸢揽上他的后背,呼吸间嗅到的皆是他的气味。
“你有没有秘密?”
“有。”陈言反问,“你呢?”
“我也有。”
“你想交换吗?”
“不想。”她说,“说出来就不算秘密了。但它也不可能一直被藏下去,会在应该揭开的时候揭开。”
是吗?
陈言闭了闭眼,忽然感到自己像一只失温的动物,溺亡的鱼;才要本能地拥住别人,紧紧抓咬着、绞缠着另一只漂亮轻盈的小鱼,不肯轻易放开。
假如谎言注定暴露,他希望那个时刻可以来得迟一点,更迟一点。
最好,能与尸骨一起埋入阴暗的地下,永无见光之日。
…
翌日,周五。
午饭时,两人声称有事,各自散开,分别从不
同的地点前往丽华大酒店。
陈言到的比乔鸢早,比其他群友晚一些。
周少群两鬓白发,红光满面,一见他即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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