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的声音,“吓到你了?”
说实话,没有。
乔鸢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问话间隙,手机被对方抽走,极其自然地连按三下侧键,关掉手电筒。
挺了解操作啊。
流程也够利落,搞不好脑子里排练几百回。
如是评价、猜测掠过脑际。
“物业群发了停电通知。”陈言回答。
哪有那么巧合呢?昨天打电话,今天就停电,恰好撞上愚人节。摆明是有人设的局,他想来,不得不来。
乔鸢可不承认。
“我不怕黑。”
那便换第二个理由,她爱听的那个。
“你说想我。”陈言声线低哑,将手机搁置一旁。以双手交十扣腰的姿势、自背后拥上来。
身上透着清冷的气息,乔鸢抬臂绕脖,去摸他的脸。昏暗中不得章法,一根手指勾见笔挺的鼻梁,一片指甲划刮上唇。
只有最长的那根稍微触及他垂落的眼睫与额发,收回来一股湿意。
“还洗澡了?”她尾音带笑,是哪种笑?
满意,玩味,戏谑,奚落,抑或嘲笑,陈言没有多做猜测。
“你说你想我了。”他只是重申,闭眼埋进她柔顺的黑发中。与冰凉的皮肤形成反差,唇齿间不断溢出小团的热气,越过发隙,侵入她的毛孔。
——真色*情。
分明高大、健壮、贪婪、强势、卑鄙,可又特别会撒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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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到关键节点就装乖扮无害,用那种‘我只是渴望你,想陪着你,贴近你。除此以外,什么都可以做,什么都可以不做’的做派;那种平静下压抑忍耐的神情,静默的眼眸。
乔鸢偏不如他愿。
“谁说是那种想了?”
“我就不能像你拖干净的地板,剥好的橘子么,而不是这个。”
戳一下他硬邦邦的腹部肌肉,乔鸢拍他的手:“松开,外面衣服还没收。”
陈言非但不动,反而抵住耳畔:“明天收。”
他不太擅长示弱,话落改成:“明天再收,不行吗?”
冷冷的话语便多几分软求。
乔鸢没再反对,毕竟眼下的他们见不
得光。
师哥和师弟的前女友,网友同前男友的室友,一段关系涉及的秘密太多。
不止白日下发虚,纵使碰见朦胧的月光,眼下旖旎或许就将化为泡沫。
因此不能往阳台走,只得往更深更幽微的卧室中移动。
房间大概经过布置,窗户锁死,帷帘紧盖。空气难以流通,衬得人情欲加倍浓烈。
“实习怎么样,有这么忙?”
女声冷不丁问。
他大概瘦了一些,即便在视线不明朗的前提下,眯起眼珠打量轮廓,她看得出来也摸得出来。
至于陈言离开的理由,他往团团圆圆的账号上留言说明:
乔鸢做手术当天,正是最近找回儿子的周少群连续多次接到匿名骚扰电话、被砸破玻璃,以及家门口收到死老鼠和恐吓信的日子。
不排除小孩恶作剧、仇敌泄愤、极个别同样丢失孩子的家长心态失衡做出不恰当行为等可能,周少群本意不想张扬,找街道派出所报案。
谁料与重阳省扯上关系,据说那边查案不顺,拐卖团伙核心人员们疑似听闻风声,提前跑路。
也就是说,抛开私人要素,周少群及其家属被犯罪团伙盯上的概率不低。
对方的眼线兴许就隐藏在各个寻亲网站、互助群内,甚至近距离接触过周少群本人。
为此,所有线上表现可疑、线下参加庆祝会的人皆须调查。
周少群和他妻子是主要经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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