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陈言作为互助群资历最老的管理,高中起逐渐接受群主职务持续至今,对群内大部分人小有了解,有义务前往重阳配合调查。
之所以把地点定在重阳而非南港,警方自有考量。
好巧不巧,群里另外两名网站建设者——小袁、小方离前者都近,便联系陈言抽空碰头,争取尽快落实细节。
说不定能借此次机会搭上警局和当地政府的顺风车,但凡官方肯表态,哪怕只给一句看好,对日后拉投资、维持网站运作百利无害。
几件事叠加,陈言的确忙得抽不开身,多亏校方体谅才能暂居重阳。
不过聪明人的脑子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也在运转么?不然怎么能狡诈到这种程度?不在微信解释,挑另一个聊天框坦白。
想让她先开口,他就顺水推舟地完成无言——陈言——假明野的身份跨越?
三个字,想得美。
“要是实在忙得没空吃饭睡觉,倒也不用勉强接电话,还特地为了我跑回来。”
“工作重要,会影响转正吧?”
“你现在在哪个公司上班?什么部门,回来前跟上级请假了么?”
她故意提问。
暗地里挖坑、准备为难人的语气,一如既往流淌着骄傲。胜券在握的气势,让人想到小狮子翘起来的尾巴。
陈言岔开话题:“还在滴眼药水吗?”
“不舒服就滴,平时不用。”
“身上的药膏呢,每天都有涂?”
“什么药膏。”
好一会儿,乔鸢才想起来,新年第二天陈言一口气买来不少消炎祛疤的东西,叫她涂,有时候帮她涂。
她自己倒不太管,无所谓。
单纯图省事,摆出一张敷衍脸:“涂了,差不多好了。”
“没说谎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不相信你。”
耳垂、手臂好的快,慢的是她大腿上的疤。经年累月总和,下手时又快又狠,情绪得到缓解便扔在一旁不闻不问,逐渐演变成足以叫人骇然的惨烈。
本人丝毫不上心,只好由别人代劳。
——今天不该穿长裙的。
等当事人后知后觉的时候似乎为时已晚。
裙角翻盖桌上,她撑着桌角,四下里什么都瞧不见,细枝末节无限放大,便能感受到他的手指,一根接着一根,触感异常清晰。
当它抚摸她陈年的旧伤时,好比一颗粗糙石砾紧挨着脆敏的神经一下下磨。
他慢慢屈起指节,她的腰间堆出褶皱。
陈言低下身体。
如同一只危险、庞大的怪物,钻进布料底下,依稀的水声完全无法掩盖耳腔深处沸腾的血流声。
很快,后背如拉满的弓般弯俯,意识中断几秒。
静寂的空间荡开两道沉促的呼吸。
乔鸢想起一件好玩的事。
“隔壁邻居好像搬走了。”
“你见过么?一个男生,叫郑一默,也是纺织的。”
怪物一顿,不动声色,继续游刃有余,舔舐湿漉漉的粉肉。
“可惜了,他……烧菜挺好吃的。”
“声音也……不错,就是没什么礼貌,嗯。”
底下动作越是张狂,她越要讲完:“你不知道吧,那人,明知道我在谈恋爱,居然还想到家里替我做饭,说什么,我高兴就好——”
陈言忽然站了起来。
由一团密集的阴影变作豁然撑开的伞,骨架匀长结实,眼睛黑压压的,于更暗的黑暗中悬立。
他俯身要亲她,她躲开。
谁要跟刚吃过那种东西的人接吻啊?
衣领不知何时扯乱了,乔鸢推着他的锁骨勾唇,似笑非笑:“反应这么大,吃醋了?”
“应该要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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