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问题抛回来,咬字低闷含糊。
爱吃不吃。
好似一条灵活的小鱼,乔鸢转身从他手心游走。他跟上去。混乱中不确定谁碰翻了什么东西,一道身影眼看要摔。
陈言动作快,伸手捞住,同时侧身。
负伤的人就成了他。
“撞到哪了?”乔鸢一通乱摸。
“床脚。”
“……我说你身上。”
“膝盖。”
“痛么?”
“还好。”
换做热恋期的明野,保准大呼小叫,委屈喊痛,然后借此提要求谋好处。
任何人和人的关系都是如此,说白了一场博弈。你进我退,你退我进,谁都不肯吃亏太多,于是推拉扭捏,直到情分耗尽。
唯独陈言像傻瓜,他烂好心,底线低,永远扮不来弱态和眼泪。
小时候肯定过得很可怜。
好吧,看在可怜的份上,今晚姑且不揭穿他。
双手攀附肩膀,乔鸢倾身向前,两双眼睛近到睫毛交错的程度,一言不发盯着他,打量、审视将近好几分钟。
旋即低下眼睑,亲了亲他的鼻尖,又亲一亲脸。
按照距离规律,陈言侧过脸庞,下一秒被推回去。
“不亲嘴巴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不要脸。
他真好意思问。
“没有为什么,不喜欢,不好亲,不亲。”
“上次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是吗?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我记得。”他清亮、薄削的唇角微动,令人难以想象,从那里不疾不徐吐出来的每一个字,竟能如此汗涔涔、黏糊糊。
“你说,我的嘴唇很好吃,口感像——”
好了,够了住嘴。
脸皮相对薄一点,不对,是知廉耻的乔小熊半勒半抱搂他脖子。陈言随即把腰将她提起,让她的脚尖踩在他的鞋面上,她的重心全数压他身上。
双臂用力地仿佛要将她揉坏,指腹深深陷入软肉。
他喜欢这样抱着她,她也喜欢被抱。
于是总抱着做。
手指形同藤蔓一根一根压上后脖,锁住猎物的命脉。
陈言吻过来时,乔鸢会微微张唇,往里卧着一条鲜红湿润的舌头。
当她抚弄他的面目五官时,他亦如一头被驯化的、温顺的动物般安静接受,再偏头含住指尖。
年后,南港不再下雨。
陈言却似一只水鬼,将重阳的冬天带了回来。一刹那天潮地湿,将她一并拖入晦暗无光的湖泊中。
假如是两个人,一定窒息完蛋。
好在此刻她们都更像鱼,滑腻腻地纠缠交吻,随着暗涌流动,鼻息间升起无数气泡。
…
头发汗湿了,身上也一塌糊涂。
摸黑洗完澡,乔鸢懒洋洋地要睡,陈言不
睡。替她抹着头发,干燥的手指比拟画笔,沿眼角眉梢、下巴一遍遍描摹。
同时事无巨细,问她最近经常在干什么,喜欢吃什么喝什么,是不是又熬夜……乱七八糟什么都问,没完没了。
乔鸢嫌烦,随便抓根手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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