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就被一个破网游吸了魂呢?
明野,找他说话不理,约他打游戏推脱,那就算了,没什么。你爱玩别的,哥们尊重你,不勉强你,可你不能骗人啊?
嘴上一套一套的大道理,要奋发上进,最近在忙做简历,把兄弟都感动了。大伙儿凑钱给你买行装,烧光脑细胞替你兜底,完事儿发现从头到尾你耍的猴。
真情实意给你唱猴戏呢,可不可笑?
从无良翻脸,学校分岗散伙,再到流言漫天飞,总算摸清半年来究竟怎么一回事。
吴应鹏直接没话说了,就他耗子肯给脸,最后来见一次。见了不如不见。
九点半,耗子合上电脑,睨一眼塑料白桌上残羹菜肴、桌下满打满算两箱酒。
分明一口没吃,他转两百块钱,拍了拍明野肩膀:“我真得走了,明早六点半起来赶通勤,你自己喝吧,悠着点,别整太晚了。”
他扭头冲老板叮嘱:“我同学,麻烦你盯一下,别让他栽河里。”
“好嘞。”老板抹把汗,指身后,“这儿就有宾馆呢,几步路的事,放心。”
耗子放心了,抬脚没走两步,被叫住。
明野说:“帮我结个账吧。”
简直怀疑自己幻听的程度,他
错愕扭头:“你说什么??”
“我身上……就三百了。包括你刚转的两百。”后者埋着头,一条腿折叠蹬塑料椅上,声音低而粗哑。
“乔鸢说她出车祸是我的责任,让我掏房租,每个月一千八,加上手术费……”
一瞬间,有如按下定格键,耗子钉在原地看他半晌。
“老板,这桌多少钱?”
他终究付钱,又转五百给明野,表情活像打量一只赌鬼瓢虫,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。全然不是那个意气风发、开朗外向的兄弟室友,并非他所认识的明野。
“你怎么就……成这样了呢?”
“本来我还觉着师哥不做人。”
他摇头冷笑:“现在看来,人是比你好几万倍,不怪莉莉选他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耗子走了,隔壁坐着一桌年轻人,玩骰子,讲话好大声,笑更大声,比今晚的江风喧哗,吵得明野大脑青筋突突狂跳。
“别吵了!”
他不由分说大吼。
“烦不烦啊你们!没完了是吗!”
啤酒涌着泡沫,不要命地往喉咙里灌。
“……他干嘛啊,发神经吧。”
“哎呀酒鬼都这样的,别理他。”
“肯定失恋啰。”
“什么欠钱、渣男的,听刚才那人说。”
他们嘻嘻哈哈,转瞬将他扔到脑后。
果然,人还是做学生比较好,大学生最好,为什么不可以永远上学呢?
继续自嘲买醉,过了很久很久,老板开始收摊,醉醺醺的明野才反应过来,耗子临走前说了什么……?什么叫,活该。
乔鸢选择陈言,不要他。
乔鸢是谁?
陈言又是谁?
谁……和谁好上了??
直到一头栽地,现实中强烈的疼痛促使回神。
他一激灵昂起头,惊觉自己正在南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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