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拿针的男生。”
支腮瞧一会儿,监工乔同学发表评价。
“是好事吗?”陈同学低垂眉眼,单看硬朗冷峻的外形,大约能被误会成研究一道高难度数学题或刑事案件中。
结果捏着一根小小的针,指腹粗粝,相对笨重,绣线却细致规整。
“算吧?”乔鸢不确定:“单纯贪图免费劳动力,你就不会太快被闲置。”
意思是,不会轻易甩掉他,再丢弃他。
“那很好。”陈言侧眸,窗外绿野浮动,细长的睫影随之移挪:“因为你会发现,我能做的还有很多。”
我是一个很好使用的人,一件工具。他这么说着,可能并不习惯如此积极推销自我,旋即抿唇失笑。
没有酒窝,仅风又大了些。光线中,整层楼无比谧静,衬得他声色动人,好比一根苍劲的棕枝,借着春风向她倾斜,簌簌落下许多瓣来。
恋爱的人,果然比较容易散发出特别的气息。
但图书馆是学习的地方。
“几点了?”乔鸢慢半拍转开眼珠,合上电脑,“中午吃什么?”
“你想吃什么?”
陈言反问。
“我说什么就吃什么?你一点都不挑食么。”
“还好,只有动物内脏不太吃。”
“那就去吃鸡杂煲。”
“……”
“牛杂也行,吃么?”
两人一面收拾东西一面气声交谈,并肩走出图书馆才恢复正常音量。
“真的要吃牛杂?”
有人一副不确定该不该接受的表情。
“你求我就不吃。”
乔鸢胡乱说着,拿出伞。
陈言接过去按开,墨黑的伞面一时掩盖面容,从骨架上掉下来一声:“求你。”
低低的,带一缕哑。
啊……真是,一点脾气都没有。
平时不会被欺负么?
忽略外在身量和肌肉的话。
以及好没意义的对话。
心里这样想,唇角被无形的线牵起来。似乎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就不可避免地变俗气,好在不影响她做设计。
因此少掉负担,蓝日下宽大的伞缓缓移动,伞下交谈持续:
“你该不会经常求人吧?”
“……?”
“挺熟练的样子。”
“不然迟一点吃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先回家,有其他更熟练的事可以做。”
男声轻描淡写。
“……”
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?怎么做到公共场合如此镇定自然说出来的?
一旦提问,对方指定回答:你觉得是就是吧。
“表面老实,剥开皮全是坏心眼。”乔鸢捏他,修改判定。“如果你小时候交不到朋友,肯定是因为馅太黑。”
“不清楚。没有人那样说过。”
陈言神色不变,牵住她的手,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挤入指缝。
“但我觉得,你说得对。”
“……”
最后吃的食堂。
中午休息,下午一点钟再次出门,乔鸢没想太多,预计老师要问一下设计进度,或布置些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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