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没有提出任何自己的观点。
程迩似乎意料之中,眼尾下垂,缓缓漫开些许笑意,似乎透着几分自嘲:“提出这一点,意味着互助杀人的推断不成立,我们依旧不能确认一个明确的方向。哪怕大家都知道这一点,我们接下来的任务,也只能是大面积排查,尽量确定下两人的身份。”
的确。余寂时的神色不禁染上几分失落。
一整夜的忙碌,浩浩荡荡去酒吧抓人,哪怕睡觉都是忙里偷闲,大家精神紧绷,心情急迫,如今终于有了点进展,如若直接推翻这辛辛苦苦确定下来的成果,对于任何人,都无疑是一个极毁心态的做法。
就像一盆凉水直接浇在千磨万磨方生出的火苗上。
饶是他,此刻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毕竟案情紧迫,哪怕就晚上一刻,都有可能多一名受害人遇害,而专案组的同僚们,已经顶着这样的压力整整一个月。
程迩作为队长,必须要以大局为重。在这件事上,要是暂且没有一个定论,便是让大家将错就错、暂且蒙在鼓里,也不能直言错误,打击大家的积极性。
余寂时心服口服地点头,紧接着便意识到,程迩单独把这件事和自己讲清楚,一定是有他的道理,于是直接问道:“程队,那我们接下来?”
“我们先去小会议室,再仔细分析一下方才推出的那两种情况的可能性。”程迩抬起手轻轻搭在他肩上,开口说道。
第38章
走进小会议室,余寂时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,程迩抬起手臂随意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,与他的椅子相碰。
密闭的空间,周遭一片安静,熟悉的茶草气息从身侧袭来,清冽醇郁,缓缓漫入鼻中,尾调悠长,让余寂时莫名感到心中安稳,缺乏睡眠而造成的头痛也减缓几分。
见程迩把一些资料打印件摊在桌面,余寂时抬起手腕,指尖轻敲了敲那份审讯供词,开口表达想法:“其实我觉得,林河洲说谎的可能性极小。”
程迩眉梢微挑,矜淡慵懒的眉眼处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,长臂一伸,绕在他背后,轻搭在椅背上,侧脸凑近他,淡然地问:“嗯?这么信任他?”
男人修长的指似有似无轻碰下他的肩膀,不知是他凑得太近,还是因为这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稍带了点儿压迫感,余寂时感到有些紧张,脊骨都有些僵硬。
余寂时强压下心中那分悸动,冷静而不失认真地开口道:“林河洲幼时遭受欺凌,混社会后又不被重视,他产生如此极端的行为,是积年累月压抑的情绪,正好需要通过报复郑瀚生宣泄。”
“而听他逻辑表达,就不难听出,他其实是一个观察能力很强的人,对身边的人看得相当透彻,但他对自我价值的定义,建立在他人身上。”
顿了顿,他紧接着道,“他照常在酒吧上班,而不是藏匿起来,就说明他潜意识最在意的并不警方是否会查到他、逮捕他,而是他是否能够被人尊重。他最初的暴怒,不过是认为自己再次真心错付,自尊心受辱。”
“所以我认为,在他有所悔悟时吐露出的话,至少不假。刚刚观他说话时的神态,也是认真在回忆的。”
余寂时话音落下,程迩轻垂下眼睫,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他鼻梁唇角,闷闷“嗯”了声,故作委屈地轻哂一声:“好的。”
余寂时一愣,刚要开口询问他,就听见他委屈巴巴地说:“小余警官夸过犯罪嫌疑人了,什么时候也夸夸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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