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寂时:“……”
程迩见他窘然停顿住话音,唇角一勾,仰头枕在椅背上,笑意粲然,语气都透着几分顽劣的肆意:“我刚困了,现在好了。”
余寂时扯了扯唇角,一时无言以对。
程迩轻瞥他无语的表情,无声地笑了,随即正正神色,认真开口道:“我同你一样,也认为林河洲并没有说谎。”
顿了下,他直接转了话题:“我想听听,你对这个达哥的想法。”
说着,程迩轻抬签字笔,笔帽敲在纸面上,发出钝钝的声响,特地指出了林河洲供词笔录中,对达哥的些许描述。
余寂时循声看过去,不徐不缓扫视着那几行文字,神色清冷,眉眼处凝着几分静默,沉思几许后,开口回答:“我觉得能够明确的是,达哥是整个杀人计划的策划主导者。”
“他对已知的两名同伙,一个谨慎堤防,一个强势控制,应当是根据两个人性格特点制定的,而且当初他在街上拉林河洲入伙如若仅凭观察,就说明他本人观察力和掌控欲都很强。加上杀人计划的秩序性,应该有一些强迫症倾向。”
这些是简单能够分析推出的,尔后,他话音急转,稍稍迟疑后,坚定道:“他整个杀人计划的作案动机一定是明确的,他是否有指向性的报复目的我不能下定论,但我能够确信,他绝不是伸张正义帮助别人实行报复。”
程迩微微颔首,赞同道:“对,他警惕林河洲,对顺子肆意殴打,便说明他大概并无助人之心。而且一般的报复性杀人,是绝不会单单杀人。而这三名受害人尸体上并无大量体外伤,温老也推断,受害人体外伤大概都是因为清醒时挣扎反抗遭到殴打所致。”
余寂时与程迩意见一致,太阳穴又隐约跳动起来,他抬指捏了捏眉心,舒缓着头痛,稍显无奈:“这案子一直无法让人踏实下来,我们至今都不能确定凶手的具体意图。他更像是……唯恐天下不乱。”
程迩刚要开口,却见他紧紧蹙眉,神色稍显苍白,下意识抬起手,宽掌带着温度覆上他指尖。
见他应激般后缩,轻扣他纤细的手腕,在他呆愣目光下,松了松手,抬指触上他眉心,指腹将他眉心的郁结揉抹开来。
“头疼?”程迩沉着嗓音,目光担忧。
迎着他真诚的目光,余寂时心尖颤了颤,紧接着抚平心神,温声回答:“我睡眠不好,这是老毛病,程队你先说完便是。”
程迩见他一副严肃模样,也没再强行关心,直接吞了话音,说道:“我有个猜测。”
说着,他在余寂时期待的目光下,轻轻歪了下头,露出一个张扬的笑意:“我忽然觉得,达哥其实就是寂寞惯了,想自个儿找点乐子。”
余寂时一口气没吸上来:“?”
他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,见程迩并未露出玩笑的表情,才逐渐冷静下来,开始思考这看似荒谬的猜测,究竟有几分可能性。
过了会儿,余寂时露出困惑又苦恼的神色,依旧不能理解程迩这跳脱又荒唐的想法,坦言问道:“我不太能理解。这个猜测有什么依据吗?”
“这个嘛,七分靠感觉,另外三分……”程迩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伸出三根,随意摆出一个“3”字,眼尾挑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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