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翀的瞳孔骤然一缩,整个人如遭雷击,肩膀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,手指倏然开始蜷缩,双手攥成拳,重重碾磨着桌面,手背青筋暴起,指节都泛起森白。
半晌,他喉间突然挤出一声冷笑,唇角向上牵扯,面部肌肉却僵硬,整张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割裂感,上半张脸死气沉沉,下半张脸却唇角弯弯、笑意扭曲:“我说警官,你们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吧!我要是能和镜子扯上这样的关系,怎么现在还是个小喽啰?”
余寂时将他每个微表情尽收眼底,当捕捉到对方眸中转瞬即逝的轻蔑与不屑时,手指无声收拢,心中猜测一时更确信了几分。
他这副模样,显然是不相信程迩的话,自以为是地沉溺在兄弟情深的童话中,压根没有怀疑过对方。
就在这时,程迩忽然放下交叠的双腿,微微前倾身体,丹凤眼危险地眯起,薄唇张张合合,一字一顿,吐字清晰:
“那当然是因为……”
他故意拖长音调,语气染上一丝笑意,“他在打压你,算计你,想让你永世不得翻身,巴不得你去死才痛快啊——”
字字诛心,句句剜骨,张翀的呼吸骤然一乱,眼球因极度惊怒而暴/突,血丝在眼白上蔓延。
“怎么可能!”
他猛地向前一挣,镣铐碰撞,发出刺耳的金属锐响,腕骨在钢圈里磨出狰狞红痕,低吼声在密闭空间被炸开,唾沫星子飞溅。
他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,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,将眼前之人抽皮拨筋、拆/吃/入/腹。
程迩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,只是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,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对方,任他癫狂反驳,语气平静得可怕:“反应这么大,还在维护他啊?”
说罢,他双臂平放在桌面上,左手肘懒洋洋地支起,掌心托着下颌,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案卷边缘,声音慵懒,带着几分蛊惑以为:“当局者迷我当然能够理解,但你就真的就从未怀疑过他?”
张翀微微眯起眼眸,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时间在凝滞的空气中缓慢流淌,似乎反应过来什么,他紧绷的肩线渐渐松懈,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冷哼,语气平静:“我说了,我和镜子没你们想的那些弯弯绕。你们说的,我听不懂。”
他的尾音微微上扬,故作镇定又虚张声势,带着明显的敌对感。
程迩眼底闪过一丝讥诮,他缓慢倾身,目光冷冽如刃,直直刺向张翀,故意拖长音调,给足对方思考的时间:“4月7日温泉酒店之后,你金蝉脱壳躲起来之后的所有命案,包括假货事件,都是你那个双胞胎兄弟,镜子,用你的身份去做的,对吧?”
张翀的下颌线骤然绷紧,咬紧牙关,腮边鼓起僵硬的弧度,他死死抿着发白的嘴唇,唇色发干,发白,整张脸一瞬间惨白无比,在冷白的光线直射下,眼睑不受控地轻颤。 网?址?f?a?b?u?页?ǐ???ü???ε?n??????????????????
“多简单的道理,你应该能想通啊。”程迩却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,语气愈发漫不经心,停顿片刻后,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镜子用你的身份去做这些事,说是清除异己,说是帮你借机报复戴家良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尾音下压,忽地哂笑,“可如果他直接雇佣专业杀手去做这些事,不是更保险、更简单吗?”
他话音落下,张翀猛地抬头,骤然睁开眼睛,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,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张开又合上,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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