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愔唇角微扬,任两个年轻人在旁边嘀咕。
先前是当局者迷无暇细想,昨天被好侄儿点了一下,这才意识到围攻北海的那伙黄巾贼可能打的是什么鬼主意。
管亥、管亥……
这么明显的线索他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。
围城的黄巾贼首领名叫管亥,青州东莱郡的太守名叫管统,一笔还能写出两个“管”字?
是他刻板了,下意识以为黄巾贼都是贫苦出身,今晨听侄儿说那管亥是世家子才忽然反应过来。
世家子啊,这年头世家大族落草为寇也弄得人尽皆知,世上没有他们在乎的人了吗?
既然黄巾贼不会入城烧杀抢掠,那他们再慢些也没什么。
……
北海国,都昌县。
孔融脸色铁青的站在书房里,脚边是散落一地的竹简,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” W?a?n?g?阯?F?a?b?u?Y?e???f?????ē?n?Ⅱ?????????????ō??
屋里的曹掾书吏低着头不说话,眼神却止不住的往离自己最近的竹简上瞟。
他们想知道这次的竹简上写了什么。
自从黄巾贼众围住都昌城,隔三差五就有竹简出现在官署门口。
最开始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值守的小吏以为是哪个同僚落下的公务,想着依照字迹找到那个粗心大意的同僚,于是便捡起了竹简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
竹简不是同僚落下的公务,而是城外的黄巾贼在谩骂他们的国相大人。
值守的小吏吓的差点把竹简扔出去,但是事关城外的黄巾贼他又不敢不上报,于是哆哆嗦嗦层层上报转交给被谩骂的国相大人本人。
从最开始的哆哆嗦嗦到如今的习以为常,官署中的曹掾书吏适应的飞快。
最开始书简上骂他们国相大人自以为才华盖世远超天下豪俊,其实却是个只懂高谈阔论于政务半分不通的酸儒。
第二次又骂他身为国相却无力官制国中奸民污吏,因租赋上交稍迟便一日杀死五部督邮是滥杀无辜,任用官员好奇取异不顾实际选的都是轻佻不安分的人,一群人高谈教令盈溢官曹,塞进官署的都是和他一样只会夸夸其谈不会干实事的废物。
第三次骂他自诩胸怀大志不肯碌碌做一国相,甚至想以海岱为根基举兵耀武与天下诸侯争功,所谓礼贤下士都是装模作样,说北海国迟早毁在他手上。
第四次……
反正就,角度一次比一次刁钻,偏偏仔细一琢磨又感觉人家没骂错。
怎么说呢,全都有理有据无一胡编乱造,就是偶尔会误伤无辜之人。
北海官署不只有国相大人提拔上来的轻佻不安分只会拖后腿的官吏,还有少部分勤勤恳恳干活的倒霉蛋。
要是官署全是清谈不干活的名士,这北海国哪儿撑得到现在?
所以外头的黄巾这次又骂了什么?
说什么黄巾贼都是泥腿子亡命之徒,外面围城的这些是哪儿来的,看他们骂人的文辞不像没念过书啊。
听说隔壁平原国有个性情刚傲蔑视权贵的年轻人,动不动就假借“狂病”骂天骂地,难不成那人被黄巾贼抓走迁怒到他们国相大人身上了?
簇拥着前来“送信”的小吏们没有等到答案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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