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可以,京兆尹又不是白吃饭的——否则我早杀了他了。不过……”
刘彻突然皱了皱眉:
“你要利用那个间谍?”
“陛下高见。”穆祺道:“我想借他之手,为匈奴贵人们送一点东西去……”
“送什么?毒药?那玩意儿不会有用。”在这种问题上,刘先生向来非常清醒:“匈奴立国几十年,怎么会防范不了这样的手段!被间谍偷运过去的药,肯定都要经奴隶再三试验,才能送入贵人的口中。别说是什么来历不明的毒药,就是药丸的效力稍微差了一点,都会被直接拦在半道。这种妄想,大可不必。”
“陛下误会了,我当然不会送毒药。医者仁心,怎么能故意在药里下毒呢?”穆祺道:“我不过是对药丸的成分做一点合理的调整而已,没有其余的企图。”
“做什么调整?”
“将其中的廉价青霉素换为头孢类药物,效力更强,副作用更小。这是非常合理的用药,没有其他的意思。”
皇帝眯起了眼睛:“……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只是一个配药的小小方士,我又不能做些什么呢?”穆祺柔和道:“不过,我隐约听说,匈奴上层酗酒成风,宁可一日不食,也不可一日无酒?”
总之,在说服穆祺同意,解决燃烧剂的供应问题之后;方士们再次谒见皇帝,于密室中开了一个小会。会议上,穆祺介绍了可供应的燃烧剂数量及其具体威力,卫青霍去病等就此反复斟酌,尝试推演新技术在战场上的具体应用。最后,舅甥两人一致认定,只要燃烧剂供应充足,这场仗还是有得打的,即使不是完全的优势在我,至少也是胜算颇大,值得一赌。
心腹重臣给出了保证,皇帝陛下亦再无犹豫。说实话,这几年来双方于边境拉锯,边地百姓本就很苦;要是遵循惯例再来一回坚壁清野,怕不是边境经济会就此崩溃,十余年都缓不过一口气来;到时候流民四起、军队后勤受阻,就真是错尽错绝,万难回转了。
只要能避免这样的结局,有的险该冒还是得冒。皇帝道:
“召集郡国兵还需要时间,你们先把作战的方略拟好;朕会命人严密探查匈奴的动静——骑兵集结的速度很快,如果北虏真要筹划南下,恐怕一两个月内就会有大动作,要尽快做好准备。”
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,根本不出几位抗匈老手的意外。但在一一答应下之后,站在后首的穆祺忽然开口:
“陛下也在匈奴王庭安插得有探子吗?”
皇帝抬了抬眼:“那自然。”
双方敌对这么多年,能用的手腕都已经用过了;匈奴能在大汉长安城收买内奸偷运药物,大汉当然也能在匈奴的腹心布几枚棋子。不过,就像刘先生先前明确警告过的一样,汉匈两面都是力量强大、规制严整的大国,这样的大国不可能靠几个间谍降服;所以深入腹心的机密任务,往往也不过是布几枚闲子,等待时运凑巧的时候,发挥一些意料不到的作用罢了。
“那么,朝廷想必很清楚匈奴上层的喜好了。”穆祺道:“我听说,虽然彼此恨之入骨,但边境上始终有规模不小的走私渠道,负责为王庭的贵人运输关中的奢侈品,几十年来从未断绝。”
事实上,何止是“听说”?在太史公的《史记》中,这玩意儿基本就是实锤——任凭你大战小战铁拳出击,市场无形的大手总会稳定输出,悄无声息地渗透所有的防备;他强任他强,清风拂山岗——匈奴人也有金子,匈奴人的金子也是黄灿灿的;现在,两块金子摆在商人们眼前,请你告诉我,哪一块是高尚的,哪一块又是卑鄙的?
差不多得了呗,还真想搞贸易封锁啊?大家还要吃饭的嘛!
皇帝非常清楚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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