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寄雨一次次地全身而退,愈发有恃无恐,得意忘形。
梁修驰笑了笑,眼睛盯着陶寄雨看,觉得他这副无知无觉的蠢货样也挺顺眼的,“记着,”他懒洋洋地道,“刚又叫了一次。”
草,陶寄雨再自作多情也分辨得出对方语气中恶劣的威胁,虽然搞不懂梁修驰究竟在打什么主意,但是管他呢,摊上事了就该趁机逃跑。
“这、这个不重要,”陶寄雨咳了两声,生硬地转移话题,很冠冕堂皇道,“你看吧,蒋树铭到现在还没回来呢,别是李俞那边出岔子了……真有这种可能,你不了解李俞,他就一情种,特别认死理,要不然我……”
梁修驰点下头,将折成两段的香烟丢进烟灰缸,像准备打人之前那样先挽衣袖,用十分随意的态度对陶寄雨说:“你过来吧。”
陶寄雨本来才起了个身,见状又一屁股猛坐回去,“哎,哎,”他莫名察觉到不对,郁闷地急声叫停,这时还死性不改道,“修驰哥哥,我……我腿软,我再坐会儿。”
陶寄雨也是债多不压身的心态,反正多叫一次少叫一次,梁修驰看样子都不会对他手下留情,既然如此,还不如让他过过嘴瘾。
想到这,陶寄雨又警惕地瞥一眼梁修驰,故作聪明道:“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过来,难道你就不能来我这边?”
梁修驰闻言,拿正眼瞧陶寄雨,他脸上笑容散漫,反问道:“你认真的?”
陶寄雨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无力感,“……呃,还是别了。”他轻轻说。
——唉,梁修驰真的好烦。陶寄雨在心中把他痛骂,面子上却还要装得一派淡然。
因为陶寄雨能感觉到梁修驰投来的视线。
海上的月夜很美,皎洁月光洋洋洒洒,照得底下的人事物无所遁形。窗外的海风荡着秋千拂过陶寄雨的发,扑在他雪雕玉刻似的精致脸庞上,显出一种冷冷淡淡的无情来。陶寄雨的漂亮不是浪得虚名。
梁修驰像观摩电影里的一帧美丽画面,注视片刻后才抽离思绪,警告陶寄雨:“我能过来,但你最好别等我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陶寄雨险先一秒破功,老天爷,怎么装文艺小清新也打动不了梁修驰这颗才二十岁的少年心?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吧!
陶寄雨无计可施,蔫巴巴地望向梁修驰,“修驰……哦,不对,”他立即改口,同时反省自己,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叫了。”
狐狸眼不安分地眨动两下,陶寄雨眼神好嗲,“你就当从来没听过吧,好不好。”
陶寄雨说着,冲梁修驰微微一笑,看上去就是一副诚心道歉的乖孩子样,“我还是叫你梁哥,你也还叫我小陶,这样可以吗?”
陶寄雨长相如此,一旦收敛起刻意使坏的眼神,气质随之就变了,非常纯良无害。
梁修驰眯了下眼,有点烦发戏瘾的陶寄雨,因此语气嘲讽道:“你他妈不装清纯会死?”
梁修驰掌控着局面,不配合他的表演也就算了还要砸场,这让陶寄雨极其恼火,他想了一下,索性也摘下假面具,没好气道:“发骚不行,装纯也不行,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?直说吧!”
梁修驰也没耐心,他倨傲地抬高下巴,冷冷地笑了,“行,我现在就让你知道。”
靠!来真的呀,陶寄雨瞬间心慌,梁修驰这小王八蛋也太禁不起他用激将法了。
眼见梁修驰收了架在茶几上的长腿,已经直接起身朝他走来,那真是——个高肩宽体格壮,惊得陶寄雨顾不上体面,连忙兜着圈子和他绕。完全是小学生才会用的应对方法。
梁修驰低声骂了句脏话,简直被这滑稽的场面弄笑了,他看着陶寄雨,很无语地说:“你跟我在这玩儿呢?”
人不要脸天下无敌,陶寄雨这下连演都不演了,他站在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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