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所有人视我为垂涎之物,唯独你不可以。
江遂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把枪,被云行紧紧握在手里,食指放在扳机上,似乎随时会用力扣下去,而不管对方是谁。
江遂也好,别的什么人也好,在云行眼里似乎没区别。
他放空了几秒钟,声音变得干涩:“为什么我不可以。”
云行看着他,很慢地说:“因为你不是别人。”
——我视所有人如无物,唯独你不是。
客厅的立钟传来很轻的转动声,时间慢慢回来。
“你告诉我,”江遂连同云行的手和枪一起握住,往自己胸口用力压,眼底褪去了疯狂,只剩下很重的悲伤,“我不是别人,那我是谁。”
江遂是谁,大概云行永远也无法开口给出答案。
“别人这么对我,我只会恨,但你……”云行的声音很低,只有自己听得见,“除了恨,我还会疼。”
云行握枪的手不稳,手心出了很多汗,江遂不肯妥协,执拗地按住云行的手不松开。
“我不可能看着你结婚。”
“好,那来吧……”云行嗓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,带着破碎的嘶哑,“江遂,你今天可以做任何事,但你要记住,我永远、永远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你和宋明之,和那些人一样。”
“我和他们不一样!”江遂咬着牙,“你凭什么这么说!”
“你有钱有势大好前程,你还缺什么?”云行毫不退让,给出致命一击,“我知道,你缺信息素,你一直想成为3S,可总是差那么一点。”
他们在一起这么久,没有人比云行更了解江遂。江遂一身钢筋铁骨,若要让他死心,唯有信息素这一点,是他最软的地方。云行看准了,一刀扎下来,血肉模糊。
“闭嘴!别把我对你的感情和外面那些畜生沦为一谈。”
“那你现在这是做什么?难道不是在做一样的事吗?”
江遂像被当头打了一棍,身体晃了晃,压在云行身上的力道松了些。紧接着,手也拿开了。江遂一松手,云行便将枪扔到地上。
“我和你在一起,你能保证江家不会再杀我?你能保证我不会和你母亲一样,莫名其妙死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?”
这样的诘责和质问太重,一个个兜头砸下来,即便江遂再心如铁石,也难以招架。
提到母亲的死,这简直是往江遂最痛苦的地方扎刀。云行当然知道。他爱江遂,清楚江遂所有弱点。
利用信息素这一点,江遂可以反驳,也可以用时间和行动来证明自己并非贪图诱进型omega。可唯独江家开的那一枪,即便伤在江遂身上,却是实实在在冲着云行去的。
云行什么都知道。江遂无话可说。
空调轻微的嗡名声将寂静的午夜填满,云行抱着头蜷缩在沙发上,江遂坐在翻倒的柜子旁,两人都长久地没有说话。
凌晨三点,雨渐渐停了,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腥气。
两人谁都没睡,云行半阖着眼,发烧和这场歇斯底里的对峙让他脱力。嘴唇上起了皮,被他咬下来,撕出几道微小的血口子。
江遂不知道,明明是云行提的分手,为什么他看起来比谁都要痛苦。
江遂看了他好久,久到所有情绪和感情都凝固。然后慢慢站起来,接了一杯热水,放到云行手边,见云行接了,又面无表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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