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退回去坐下,继续沉默着。
云行喝完一杯水,天空已经变成灰白色,太阳要出来了。
天亮了。这段荒唐的事故该要结束。
“恐高症可以伪装,性别可以伪装,动机和目的可以伪装,云行,我想问问你,还有什么是你伪装的?”
江遂站起来,衬衣皱巴巴贴在身上,一夜未睡的眼睛暗沉无光,看向云行的视线里不再有复杂情绪,只剩下心灰意冷。
“你不爱我,是装的吗?”
原以为为了让云行爱他可以用尽手段,可是到头来,却发现不行。
所有那些阴暗的念头和筹谋的手段,看到云行抗拒的那一刻,都变成无用的枷锁。他想了整夜要怎么办,之前坚定的念头一点点被摧毁,因为无论强行标记,还是将人囚在不毛之地,他都无法想象出云行之后的样子。
这样折断翅膀的云行,将再也不是云行。
云行抱住膝盖,江遂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听得见他说的话。
“对不起,”他说,“是真的。”
坠在身上的最后一点念头轰然坍塌,全身上下终于不再剩什么。身体变得轻松,精神不再痛苦,同时,周遭的一切也都失去了意义。
“好,如果这是你想要的,”江遂说,“我成全你。”
她行歌
一个怕失去,一个怕连累
第55章
江遂站在通往地库的台阶处,身上随便披了一件外套,背对着云行,没回头。
他的声音听起来空荡荡的,没有质感,机械地安排着接下来的事:“屋子里有座机,你自己打电话,让他来接你吧。”
将云行带走时就把手机扔在山里了。别墅地处山林深处,病着的云行很难走出去。
“我不送你了,怕路上改变主意。”
江遂说完,往台阶下走,云行倏忽抬起头来,喊他名字。
江遂便站住了,肩膀绷着,宽阔的后背挺直了,僵硬如石。
“我……”云行扶着沙发站起来,距离江遂几步之遥,看着他的背影,最终还是艰涩地开口,“发烧一直不好,医生看过,之前腺体受伤时是你给的临时标记。”
说到这里他停下来,似乎在想合适的措辞,两人一前一后,江遂始终没有回头,也就没看到云行痴恋又绝望的表情。
江遂站着没动,似在等云行说完。
?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F?a?B?u?Y?e?不?是?ⅰ???????ē?n????〇?2?⑤?﹒????o???则?为?屾?寨?佔?点
“可不可以……再给我一些提纯剂。”
之前云行腺体受伤意外出现二次提升现象,江遂找废弃实验室用了整整一天才提纯出一毫升。如今两人彻底闹崩,云行却在此时提出这种要求,怕是没谁能接受得了。
江遂很久没有说话,微微低着头,然后一步步迈下台阶,身影消失在门口。
房间里重归安静,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很淡,江遂走了,就像从未没出现过。
一场大梦已醒。
云行无声地笑起来,捂着脸,眼泪从指缝里往外淌。他坐在江遂坐过的地方,地板冰凉,没有留下一点属于那个人的温度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