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制造了点儿动静,拼命跑出两条巷子就被那群汉子抓走了,放在一群发卖的姑娘里面关进马车。
一路颠簸,每天只能得到一个冷硬的馒头,周围的小姑娘都在哭,可晏星河却格外冷静。
他看着帘子外天黑天亮计算日子,这样走走停停过了四五天,看脚程早就出了原先那个州郡。
期间有几个小姑娘半夜被拎出去,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,惊恐的尖叫状若疯癫,身上一股奇怪的腥臭味。
晏星河留意到了,赶路的时候默默往马车里面缩去。
可有一天晚上,那撩起帘子的汉子不怀好意的指向他,这种事终究还是落到了他头上。
不知道那汉子有什么怪癖,反正在晏星河从前十多年的经历里从未涉及过这种情况。
那人高马大的汉子把他往草丛里面一扔,整个人的阴影像座小山一样扑了下来,张开粗糙的五指就要撕他的衣服。
晏星河当场被吓呆了,这直接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。
恶心得想吐,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他拼了命的挣扎。
若真让那个赶车的汉子得逞了,不用等天亮,晏星河寻到机会就会咬舌自尽,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,他遇到了生命中第二个转机。
“我在这儿好好的睡个觉,什么狗东西在下面发情,吵死人了。”那是他听见无执说的第一句话。
然后那道雪白的影子就从树枝上坐了起来,树梢晃动,抖落满地残花。
面具底下露出一只莹白如玉的下巴,那人勾着旁边花开正浓的枝丫嗅了一口,笑得一派温柔,叫人错觉他是个好人,说的话却叫人胆战心惊。
“扰了我的清梦,让我不快活,怎么办好呢——不如就拿你的命来抵。”
然后鲜血就溅了晏星河满身。
他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被无执拎起来,左看右看,拿手帕往脸上胡乱抹了两把,就这么带回了百花杀。
晏星河又有了新的生活。
刚去百花杀的时候,他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恐惧,整个人就像块木头,总是避开人群待在角落,呆呆的不爱说话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无执似乎对他这只小木头格外感兴趣,遇见了总是喜欢逗他,张口闭口叫他小闷葫芦,还试图哄骗他说,“我一把年纪了还没收过徒弟,一生绝学却没有传人,真乃人生一大憾事。小闷葫芦,我看你骨骼清奇,相貌不俗,长得还算合我心意,不如我就将就将就,收了你做我的开山大弟子,以后继承我的衣钵,将来在这百花杀也没有人敢欺负你,你看如何?”
“……”
这人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,一口话拿捏的老气横秋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胡子一抓一大把的老头子。
晏星河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,没理他,拿着自己分配到的小木剑,转身就走了。
无执在后面哈哈大笑。
百花杀的弟子一人有一间小屋,晏星河刚来,睡的是最低简陋的屋子。
那段时间他经常失眠,沾枕头睡不着,一睡着就做噩梦,梦中不是养父拿着烧火棍往他身上打,就是一个形容猥琐的大汉往他身上扑。
他经常半夜惊醒,再躺下去就怎么也睡不着,时间久了人就显得格外困倦,脚步虚浮,好像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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