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数了……”
他话音未毕,“海啸”一词却精准地触到了Chio的逆鳞。商沉釉忽然挣脱了药效控制,蓦然将他推向大理石台面。
江沅声猝不及防一惊,却在撞伤之前被对方以手背垫住了后脊,不及反应,接着颈部被往下摁,唇遭到凶狠的啃咬。
商沉釉掐住江沅声的下颌,吻得极凶极深,唇舌间黏起暧昧涎线,江沅声眯眼吃痛,却又因痛而恍惚入醉。
然而随即过了几秒,药效再度施加作用,商沉釉一瞬脱了力气,亲吻的动作骤然缓下去。
吻到一半,索吻一方的‘攻势’兀地中断了,被吻一方随之愣住。
江沅声怔怔回神,先是顿了瞬,随即挑起眉,有点好笑地伸指敲了下他的眉梢:
“好笨啊柚子,难得主动吻我一次,怎么还能半途而废的?”
他力度很小,商沉釉却被敲得连站立都不稳,微微后仰,退了半步。线条凌厉的眉目间满是茫然,沉默地颓然不应。
他垂眸顿了会儿,因为受到吐真剂的误导,江沅声的笑嗔成了不容反抗的质问,于是他就哑声照实答道:“……因为疼。”
江沅声一下散了笑意,蹙起眉问他:“哪里疼?”
问完,江沅声流露担忧,伸手再次摸查那道疤,确认已完好愈合,又怀疑起是否还有其他创口。
画家的指腹有层薄茧,来回逡巡抚蹭时,触感鲜明。
于是慢慢地,商沉釉接受到了信号,他抬手摁到江沅声的指节处,将其向下拉。
他引导江沅声的指尖滑动,探向更隐蔽处的一处凸起痕迹,指示出此刻疼感传来的位置:“……Here is.”
手指被捉到大约第三颗纽扣附近,停在包裹肋骨的胸膛皮肤上,那里有另一道疤痕。
疤痕的长度几乎可以横贯肋骨,江沅声呼吸一窒。
那一处肌肤微微凸起来,呈现出浅褐色,是陈年的旧痕。却不难以此想象出,曾经破开的伤口是如何致命,引发了何等剧痛。
“你……”江沅声黑瞳忽黯,在刹那间显出错愕,“为什么会留着这道疤?”
疤痕的位置与心脏相邻,在右肺的内侧缘,这个地方……是在十二年前的海啸时留下的。
为什么它还存在?难道迄今为止,你都没接受过创痕修复么?
他尚未问完,商沉釉卡顿地眨了下眼睫,敛下眸彻底失语。江沅声的眸色渐渐发沉,眉目间郁气滋长。
平复好错乱的思绪,江沅声再次捧起Chio的下颌。
思索片刻,他像下定决心般换了语气,颇为严厉地说:“商沉釉,你告诉我——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?”
闻言,那双灰眸似是烧化的残血,再不含一星的光芒,商沉釉很听话地抬起眼睑,瞳光却愈发空洞。
灰瞳的视线飘散不定,落在江沅声眼底。他发现吐真剂的药效正在消减,商沉釉的意识似乎正在与神经素抗争,鬓角处因此漫起了一层薄汗。
江沅声蹙着眉,察觉T920的药效时长已临近极限,因此加重语气道:“回答我,你是否对我有所隐瞒?”
命令式的提问后,不过须臾,商沉釉的额发被冷汗浸透,他面色惨白,被药效控制着顺从地答:“……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专心听我的提问。”江沅声掐住他下颌,语气更沉更冷。
得到对方的安静配合,江沅声缓和语气,尝试去复述记忆里事件,对他进行逐步引导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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