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地注视他,语气淡漠地拆穿:“你心情很好。”
“没。”江沅声拒绝承认,甚至反将一军,“难道你心情很差?”
“或许。”商沉釉冷冷地敛下眸,任水珠滑向眉梢,“毕竟作为上司,被下属污蔑不擅长华语。”
“我是新人员工,难免经验不足嘛。”江沅声弯起眉,“听说Chio先生脾气很好,能宽容我一次么?”
“扣薪水。”Chio先生毫不留情,摆出资本客的傲慢相。
“啊?”江沅声故作惊讶,可怜巴巴地皱眉,“可我已经资不抵债,再被扣薪水,就该露宿街头了。”
“怎么办啊……”
江沅声绞了绞毛巾,表情沮丧,是很逼真的委屈,一边不大老实地踮脚凑近:“有补偿机会么?只要您收留我,我愿意做任何事。”
闻言,商沉釉眸光一沉,盯紧那道唇,幽幽逼问:“任何事?”
“对,但也不能太过分哦。”江沅声环过脖颈,圈住他脖颈,“我的丈夫性格很凶,他不准我接近其他男人,一旦发现就会咬人。”
商沉釉哼了声,凉森森地讥讽:“是么,那你丈夫简直该死。”
江沅声意犹未尽,胡乱点点头,还要再演上几句,却忽的双腿腾空,被对方打横抱了起来,提步往卧床一侧走。
“哎?”江沅声表情一空,终于开始生怯,紧急转回话题,“还有水没擦掉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商沉釉不为所动,“反正不止一处。”
两道长影交叠,隐入室内昏暗处,灯光再也照不分明。
窗纱不停地簌簌,掩盖了暧昧人声。雨声鼎沸地持续整夜,吵得耳朵也难耐。
*
“结束了?结束了!”
“Yeah,教授说今晚有犒劳餐,专门招待大家。”
“这次项目完成,可以顺利毕业了……”
设计展的场馆后台,南大项目组的成员们在收拾图稿,一边用口音各异的威利语低声交谈。
“Lan.”
有位黑皮肤女生抱着材料,腾出手拍拍邻近座位上的人,用不大流畅的句子询问:“你的身体康复了么?”
江沅声合上笔电,礼貌客气地点头:“谢谢关心,我没事了。”
“那是很好的。”女生爽朗地一笑,“听说华国是你的家乡,真的非常美丽,风景优美,可惜不能留在这里更多时间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江沅声勾唇笑,“风景四季常在,来日方长,华国欢迎你随时再来。”
“噢,提起这个,我差一点忘记。”女生瞪大眼,忽然想起什么,“昨天有一名华国的,陌生的男人,自称是你的父亲,来这里寻找你。”
话落,江沅声蓦然神色一变。
江昭云?他怎么会找来?有什么目的?
女生陷入回忆,并未察觉他的神色变化,努力地组织语言去描述:“他大概四十几岁,坐在轮椅上,看起来很有严重的病,情绪也非常激动……”
江沅声难得失礼,直白打断道:“然后呢,他去了哪里?”
“他去了……”女生怔了瞬,微微卡壳,“我当时并不了解,后来,也许因为找不到你,他独自离开了,留给我一张个人名片。”
说着,女生翻找口袋,将名片递给他,颇为关切地问:“需要我帮助你么?还是说……”
“抱歉,失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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