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硕士生涯,每周固定去三次琴房或者去社团打鼓。
那时齐昭尚未从上一段情伤中痊愈而出,以为这辈子不能再爱任何人。
两人就这样各怀苦闷地淡淡交往,先是在嘟音上偶尔私聊,后来徐文泽问齐昭要了三次微信,总算有了进一步联系方式。
可齐昭并不预设未来会有发展。
也许正因为毫无设想,未来才毫无防备地扑面而来。
在一个寂静的暗夜,徐文泽再一次向齐昭表白,然而,齐昭这次拒绝的理由不只是:“我没有准备好。”
他说的是:“我有病。”
齐昭是真的有病。
他高中时因为和同在高中的校霸前男友,在一场高中附近的live house前排一见钟情一拍即合轰轰烈烈,同家人一度决裂,早早搬去和前男友同居。
尽管如此,齐昭仍旧凭借学习底子,考上了当地的985高校,其前男友也低空飞过进了一所同城211。
可惜好景不长。
他的前男友上大学后开始沉迷搞band,从前让他们形影不离的艺术、音乐、青春疼痛,变成了争吵的开端。
直到他的前男友开始外宿、外遇,而后有一天,齐昭被告知,前男友得了严重的性传染病。
坐在医院的白光下等待检查的齐昭,回忆起自己刚刚展开的一生,众星捧月的童年,逐渐叛逆的中二少年期,和猝然脱轨的后青春期,他暗自祈祷,这平凡又有些不平常的一生,恐怕大抵不会再过得更糟。
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。
他明明记得,距离他和前男友上次亲热,已经度过漫长岁月,可这漫长,终究未抵得过回溯背叛的遥遥无期。
“那时觉得这辈子完蛋了,父母也不在身边。其实,父母不在也好,他们要知道我沦落至此,岂不更会悲愤交加?”齐昭自嘲式地笑笑,毫不留情调侃自己。
齐昭论述自己“有病”,措辞是“严重的性传染病”,萧云徊没有再追问,究竟是何种严重的性传染病。
可是他恍然大悟,齐昭为何总在旁人面前呈现出生人勿近的洁癖状态。
“你那时和徐文泽说了你的……病,徐文泽是怎么表示的?”萧云徊礼貌询问。
“徐文泽消失了一天。”齐昭释然一笑:“消失的那一天,我觉得比我和前任肝肠寸断的整个那几年都要长,我才发现,我好像栽在这小子手上。”
故事行到转折处,作为听众,萧云徊忍不住扼腕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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