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琅抬手制住谢伍的絮叨,直揉耳朵,“你吵得我耳朵疼。”
觑他一眼,低声自语,“外人都说你性子像我,都怎么瞧的?”
眼睛都不好使罢?
谢伍听清后一张黑脸憋的通红,想说大人您也不是人前那样克己恭谨啊!
但一想大人的手段,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等闲不敢惹他。
谢琅又吩咐谢伍一些事,收拾好准备出府时,谢琅突然想起来,摸摸鼻尖低声嘱咐谢伍,“昨日的事遮掩好,莫让夫人知晓。”
谢伍懂,刚成婚就去花楼还被人下药差点得手,就算事出有因说出去也有损大人威严。
谢伍刚应完,书房门被急促敲响,门外人压低嗓音通风报信。
“大人,夫人在来的路上,马上快到了。”
谢琅眯了眯眼,谢伍立刻绕到后面推开窗。后院竹香漫了进来,驱散水汽。
谢琅食指轻叩两下紫檀木桌,成婚一月都安安静静未见寻他,今儿怎么匆匆来了?
正想着,脚步声已近门口,谢琅看谢伍一眼,谢伍立刻快步过去将书房门打开。
没想到夫人脚程还挺快,开门就与柳清卿打个照面,谢伍忙恭敬问好,不着痕迹打量一番,腹诽夫人怎突然来?却见夫人面色如常,不由暗暗讶异一瞬。
柳清卿不知谢伍所想,她此番想法倒是简单得很。
成亲那晚不知为何她困得厉害居然没等到谢琅掀盖头就沉沉睡去,等醒过来已是隔天,府上人说谢摄政王急召谢琅,谢琅行囊未收就匆匆出京,连敬茶、回门都是她自己。
正事也就罢了,可新婚夫婿一直不见可不行,李嬷嬷不说她也知道外头传得肯定不好听,既然嫁了过来,她就得想办法在侯府立住,将夫婿拢住。
来之前她在房里悄悄上妆又走了两遭给自己鼓劲。
这还是他俩成亲后青天白日头一回碰面,柳清卿面皮热着发紧,暗暗攥紧帕子。
第2章 前十七年的苦没白挨,如今……
房门敞开,她本想在廊下等谢琅出来,可谢伍却躬身请她进去。
大理寺卿的书房重地,就这样让她进?这是柳清卿没想到的,但谢伍既请,应是他主子的意思,明媒正娶,柳清卿没甚不敢进的。
身后脚步渐远,回眸时谢伍已不见踪影。
没看到谢琅,柳清卿打量一番他的书房,简单的很,明显就是谢琅平时一人办公的底盘。只有一桌一椅一盏灯,桌后一书架,上面满满都是卷宗,那都不是她能看的,柳清卿敛神低眉。
书房俱是寻常摆设,倒是东墙边上矮塌旁的那株惠兰长得真好,绿油油的叶子自由自在地洒在地上,倒让她羡慕。
正想着谢琅怎还没来,又好奇这书架后头应还有玄机,不然他人去哪了?有些许狡兔三窟的滋味,对于夫婿是大理寺卿这件事的实感又深了些。
以后与他相处应更谨慎才是。
盯着蕙兰出深之际,突然柳眉微蹙,叠到一起的叶子下好像有什么东西?犹豫一瞬,她踱步过去弯腰拾起,拨开茂盛的叶片才看清是张已经发黄的白色笺纸。
这张纸好像掉这有阵子了,边缘泡了水弯曲褶皱。柳清卿怕弄坏纸张,正小心翼翼往外抽时,笺纸随着她的力道展开,待她无意看清上面的字时瞬时面色大变,樱红唇色变得煞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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