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赵盼生扑到地上,终是痛哭出声。
静默半晌,柳清卿咽下酸涩的喉咙,抬手示意青橘将人扶起来。结果青橘半晌没动,扭头一看,青橘正抽噎着,早哭成了花猫。
还是李嬷嬷经得住,缓口气连忙下了台阶将人扶起来。
李嬷嬷紧紧攥住赵盼生的手臂,须臾间只哀叹了句,“好姑娘。”
正说着,忽然扑通一声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队伍里一干瘦妇人跪到地上,一言不发直往地上磕头。
额头触地咚咚的响,那妇人却好似不知疼。
随着动作露出衣领下的肌肤,瞧见虽脸被晒得黑,底子很白,第二眼就看到她颈间的青紫。
柳清卿定睛一看,好似是手指印。立时攥住扶手,面色发紧。
扫视一圈,在妇人袖口下隐约也露出青紫。
柳清卿与李嬷嬷对视一眼,而后掩下神色,李嬷嬷才问。
“你是怎么回事?”
妇人闻言伏在地上并未抬头,低声道:“我不求别的,只求能为夫人干活,夫人给我口吃的就行。”
瞧着是个执拗的性子。
李嬷嬷:“你会做什么活?起来说话。”
妇人跪直身子,依旧垂头:“洗衣做饭,我什么粗活都会。我父亲是秀才,我还认字。做事学得快,夫人让我学我都学。”
柳清卿闻言略略沉吟,如今朝代更迭识字的人可不多。
好好的秀才公的女儿,在这世道落个这般下场,瞧她身上的痕迹,想也是没遇上良人。
剩下的三人见夫人此状顿时仓皇不已,左瞧瞧右瞧瞧。
她们经历虽没前面二人惨,但也是被家人卖来的,那家是会吃人的,定回不得。侯府是顶好的去处,今朝没应上,之后又会如何呢……
悲凉涌上心头,剩下三人不由而同齐齐跪下。
柳清卿不由叹气。
她原觉得自己不易,可谁容易呢。
忽然意兴阑珊,朝李嬷嬷抬手,转身进了屋。
在迈进门槛时,回眸又看眼跪在地上的妇人,那妇人刚好抬首,柳清卿看到对方明亮的眼珠,坚毅的神情,不知怎的,想到了几乎没什么印象的母亲。
心动了动,哑声道:“留下吧。”
说罢就进了屋。
待青橘随后将门合上后,李嬷嬷左右瞧瞧。
把几个妇人叫起来挨个仔细问话。
刚刚小姐是心软了,若人还可用,做做扫院子的活也不是不行。
回房后柳清卿心情低落下去。
她突然想到了在谢琅书房中捡起的那封信,信中说这亲他本不想成。
她同情今日这些飘零的仆妇,因为她也如此。
若谢琅日后与她不合,她该如何是好?
如今是谢琅压制住了柳府和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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