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可知,我不喜妹妹?”
她紧张地口干舌燥,直咽口水,又抿了抿发白的唇瓣。
她不知,她看着可怜极了。
水盈盈的眼里,明明没哭,却全是泪光。
可怜巴巴的。
这?比哭了让他更不忍。
他谢琅之妻,何至于此。
他长臂一伸,大掌轻抚她后脑柔顺的发丝,又以指尖缠绕,不以为意道:“不喜便不喜,谁要你必须喜欢她?你又不是她爹娘。”
柳清卿讶异。
刚整个人像被巨人攥住有窒息之感,听他这?样说,巨人的手?松了,她好像能?喘上气了。
也就?顺理成章问出了心里话,“夫君不会觉得我私心太重,不大度和?善吗?”
谢琅从未觉得自己心软。
此时却只觉一塌糊涂,他内心柔软的妻子居然?如?此战战兢兢。
谢琅手?掌下滑,握住她的后颈让她抬头看向他,“是人便会私心重,人为自己,天经地义。”
“至于柳府众人,抑或是其?他人,你是侯府的少夫人,便是跋扈一些也无妨。此等小事,不值得你烦忧。”
柳清卿没想到他会如?此说。
比她不敢奢望的更加撑持她。
柳清卿怔忪地将脸贴到他的胸口上,垂下濡湿的眼睫吐露心声,“夫君,我只有你了。”
谢琅不知她今日是怎了,像块滑嫩的小豆腐似的,他捧也不是,碰也不是。
谢琅从未哄过人。
听到这?话却也不知如?何回复,只轻轻拍拍她肩。
但他谢琅的夫人总不该再?受这?委屈,“万事有我,不若你明日随我练武吧,日后再?有气,便打回去?。”
他看她心思重,正好需要劳累出出汗,省得忧思委屈。
已变得浅淡的愁绪被他这?男子粗糙的心思戳破,柳清卿终于有了笑模样,“哪能?动?手?打人。”
谢琅却很认真?,“为何不能??遭了气不打回去?,难道还等日后吗?日后可不好还。”
知她在柳府有郁气,便半真?半假道:“若不然?,明日我派人将舅兄套上麻袋让你打着出出气。”
柳清卿以为他在逗弄自己,趴在他胸膛上闷声笑了。
情绪大起大伏,没一会儿便困意上涌。
谢琅没想到柳清卿能?敞开心扉跟他说这?些,待她靠在自己怀中睡着后他却陷入沉思。顾不得别的,只能?先教她如?何保全自己。
他刚刚可没逗她,他说的全是心中所想。
若侯府少夫人的身?份都无法让她安定?,那只能?令她立身?正,若底气足,便会什么都不怕。
如?今她钱财不少,那便需练守成之功。
柳清卿以为谢琅说笑,没想到第二日他便说到做到。
大清早就?将她从被窝中挖出来?,让她打他一巴掌,柳清卿还未睡醒,迷迷糊糊往他身?上一拍,谢琅轻啧一声,“就?你这?点手?劲,扇人耳光都不疼。”
便不由分说将她拉去?了练武场。
柳清卿就?这?样迷迷糊糊每日晨起被拉着练起来?,从最初气喘吁吁到最后绕着练武场也能?跑上几圈。
谢琅嘱咐她,让筋骨强韧起来?,起码若遇危险,能?跑过那些闺秀不落到后头,不能?让坏人抓住。
便是打了人快快跑回府上,便是那头来?找,他也能?保她无虞。
谢琅就?这?般诡异地说服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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