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带她打沙袋,教她一套看家棍法。
说是老侯爷自创的看家本事。
“我能?学?”
“你是他孙媳,有何不能?学?日后我不在家中,你也好教咱们孩儿。”
什么…什么孩儿。
柳清卿红了脸。
日日练下来?,柳清卿不知自己现在打人如?何,身?子倒结实不少,日日理账册却没先前累了。
在那事上……也醒得时间长了。
放下账册,柳清卿想起晨起这?一遭不由红了脸,忙掩饰着端起玫瑰蜜酿,又品起王妃所赠的茶点,望着光下的浮尘。
也没甚时间自怨自艾了,成日的事情都做不完。
她理了理如?今这?几件事。
一是将嫁妆理顺,该拿得都拿回手?中,这?是她未来?安身?立命之本,便是跟谢琅有了嫌隙或过不下去?,靠着嫁妆都可安稳度日。
二是要弄清母亲那羊皮卷藏了什么秘密让小应氏这?么多年对她穷追不舍。若不然?以小应氏那不善罢甘休的性子,便是碍于侯府权势不敢如?何,也会因着娘家、孝道这?些劳什子暗中得缠她一辈子。
三是要弄清那少年是何来?头,为何接近她。以那少年与自己相似的玉佩来?看,她预感与第二件事脱不开干系。
最后一件事便是嘉姨。
她总觉着上次在府中湖边看到的倩影真?的好像嘉姨。
她如?何能?让谢琅知晓,但需得让自己避开锋芒,既谢琅没告知过她,那便是不想她知。那她便不能?让谢琅知晓自己已知晓。
弯弯绕绕,此事最难。
喝完蜜酿,有小厮前来?禀报。
“夫人,大人说晚上回来?,让您等他一道用晚食。”
柳清卿挽唇:“下去?吧。”
又捧起脸,彻底无了看账册的心思。
她与谢琅之间也好像不同了…
他不仅没嫌弃她的小心思,还教了她如?何做得更好。
他俩近来?除了府中杂事,都能?说些旁的话了,偶尔他还会跟她说两句朝中官员出了哪些洋相,像对情投意合的真?夫妻一般。
心定?了,日子便更加有滋有味。
如?今日日都像盛夏骄阳下吃了井中吊的沁凉的凉西瓜似的爽快恣意。
柳清卿捂住涨红发热的脸。
想起日渐火热的夜晚……
他们明明就?是真?夫妻。
她不禁憧憬,日后他们有了孩儿,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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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得闲时去?府中花园散步消食,她便追问李嬷嬷,“那事办得如?何了?”
她对柳清滢的事,也比往常更看得开了。
李嬷嬷:“问了几家书院,今朝渐安稳,都渴求俊才?,听闻清滢小姐识字略同四书五经便说可去?。京中最好的嵩阳书院都说明日若不成,后日直接去?就?成。可宿在那,那有学宿,也可日日归家。”
柳许好脸面,尽管暗中不爱搭理柳清卿,但面上功夫做的不错。族学也让柳清卿去?,既柳清卿去?了,柳清滢也闹着去?,就?这?样囫囵吞枣,四书五经柳清滢也算粗略学了一通。
打量着小姐的神情,又问,“小姐觉得将她送去?哪家书院好?”
柳清卿略思忖,再?询问,“嵩阳书院最好?”
李嬷嬷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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