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桃子味。
是高度浓缩的酒精味里,透着极淡的草莓香……口感不错,吃了不到十来秒钟,她有点儿被呛到,忍下后,又抬起脑袋,小心翼翼地观察宁商羽的反应。
他不知何时熟稔地点了根乌色雪茄,味道比酒味还要浓烈,而流溢出几缕烟雾往上飘,似若即若地笼罩着他极俊美的面容,莫名的让人瞧着愈发朦胧不真切。
好似幻觉。
但是林稚水心思敏感察觉到只要稍微吃深一点,宁商羽的烟吸得就重,被她换了一杯又一杯色泽越发鲜艳的酒液浇灌着。
那原先紧张不已的心脏也逐渐轻松起来,就好像发现了只有她能玩的有趣小游戏,浇完,又尝个干净,声音轻颤得像自言自语,“唔,是薄荷味的,好凉好凉。”
最后一杯了。
林稚水已经很红的唇角微翘着还想往下倒,宁商羽却倏地,扣住她手腕,在雪茄一根灭了,一根又燃中,嗓音罕见地沉哑了下来:“稚水,吃多点。”
口吻接近暧昧的指令,而此刻林稚水已经有点吃醉,神智恍惚了下,循声看着他,那夹着燃烧雪茄的两指,已经往她白嫩喉骨一点,“吃到这里来,嗯?”
“我可以吗?”林稚水其实已经有点累了,转念又很认真地想,宁商羽是个好人,今晚给她调了这么多美味漂亮的酒,还有什么不能满足他的愿望呢?
随即,晃悠悠的挤出一个纯洁笑容,低喃说:“那我开动了哦。”
这杯酒呈现出火焰似的宝石颜色,口感也像是燃着烈火一样,从舌尖,迅速地弥漫到了喉咙下,烧得疼,弯弯的两扇睫毛都颤抖不停起来。
太烈了!
林稚水下意识想把那股烈性酒味吐出来,下一秒,柔软后脑勺就被宁商羽的手掌如轻烟温柔笼罩着,他臂力却强劲惊人,不允许她有任何抵抗的意图。
硬生生的,让她在愈发清醒中……如数吞咽了下去。
酒窖一片狼藉,漂亮易碎的玻璃杯东倒西歪散得岛台到处都是,也无人在意了。
此刻重新返回主卧,哪怕不用开灯,落地窗溅入进来的月光,已经能让幽暗的环境达到视物亮光程度。
林稚水趴在枕头的脸蛋也被透着一层柔光,表情格外疲倦,这次唇角没破,却红了圈,更涂抹上了最红的胭脂水粉。
脑海中混乱的意识迷迷糊糊间,她能感觉宁商羽去冲洗完冷水澡,随便就披着一件浴袍躺回了她身边,不到片刻,又将她这副酒精影响下软绵绵的身子骨搂到怀中。
虽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,下秒就要陷入昏厥中,林稚水还是强撑着一丝意志力,去咬了他下颚一口,虚弱地说:“大坏人,你灌我一嘴巴……”一嘴巴的坏东西。
宁商羽任由她磨牙似的咬法,没躲避,似笑了下。
这声笑,落在林稚水的心脏处,跟烙印一样,直到次日正午醒来,哪怕身边已经无人,她逐渐清醒的脑子,竟想的是:
宁商羽昨晚是不是笑她了???
林稚水不太确定有没有听错,裹着被子,只露出雪白肩膀在床上坐了很久。
等半小时后。
她快速洗漱完,反正不出门也懒得穿衣裙,散着乌黑长发,故意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宁商羽的丝绸黑纹衬衫,过于宽大,完全可以当睡裙穿,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腿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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