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在拍摄杂志封面时遭到保镖客气请来医院的闵谷雪,正被压着跪在地上,被一位身姿优雅的女秘书正正反反地抽了几巴掌。
那妆容精致的脸颊瞬间浮肿,袭来的剧痛感让闵谷雪肩膀紧缩,呼吸明显颤抖着。
无人出声,气氛逐渐凝重的时候。
林曦光看向女秘书,音色犹带几分漫不经心:“我让你掌嘴,你打她脸做什么?”
女秘书毕恭毕敬:“抱歉大小姐,是我动作不规范。”
随即,她准备重新纠正规范下,而就在闵谷雪唇色一瞬间变得更泛白时,林曦光淡淡道:“罢了。”
女秘书迈出的脚步立刻收回。
还没等闵谷雪反应过来,又听她问:“你脸上多几道巴掌印,我看着挺顺眼的,不介意吧?”
闵谷雪唇角向外渗出血丝,光是眼底泄露出的情绪倏然是愤怒到极点,可她被两名保镖架在这里,处境明显只有被人宰割的份。
硬是强行地将口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咽下,她扬起头,反问素未谋面过的林曦光:“林大小姐,我们有仇吗?”
“有吗?”林曦光将手中的碧玉折扇轻抵着额角认真思考片刻,略略困惑似的,对闵谷雪说:“我正想问问,无仇无怨的闵小姐近日怎么不专心拍你那几本难登大雅之堂的杂志,倒是频繁混迹在港区贵妇圈打探林家的事?”
显然婚后生活在江南地界的林曦光是听到了一些风声,闵谷雪瞬间脸色变了,先强词夺理道:“我只是陪人喝下午茶随口一问,听了点事……”
“哦?都听了什么?”林曦光被勾起兴趣似的,稍微倾身,用扇尖慢悠悠地从她脖颈划至下巴,一抬起。随即,那从唇间溢出的声音蓦地冷到能沁入骨髓:“说清楚点啊,听到了什么?是我父亲之事,还是我母亲,或是我妹妹?”
闵谷雪尽全力地重重稳住身体,不易察觉地颤抖还是从扇子传递给了对方。她此刻已经彻底清楚为何会被寻上门,也想起港区圈内点评林曦光的那些话。
这女人报复心极重——
哪怕生了一副被上天眷顾至此的罕见美人容貌,犹如从旖旎红尘里最艳丽的一抹,可性子和名声都是出了名的离经叛道。
还未出嫁前,林家还远不如现在光景,就没人驾驭的了她。
更何况现在林曦光婚后依仗着楚家的权势,她无论在外做什么,惹出天大的祸事,都会有一人替她撑腰:
楚天舒。
那位楚家之主。
闵谷雪呼吸变得很急促,从扇尖闻到的那股缭绕不散的浓郁冷香,却让她更心生恐惧,犹如被密林里某种濒危的美丽银蛇蜿蜒缠绕住脖子,好半天,才挤出话:“我不该窥探林家,是我冒犯在先,请求大小姐贵人有大量饶过我一次。”
“难怪闵小姐能在贵妇圈混得如鱼得水,这一点就透,又见风使舵就跪的态度倒是挺让人欣赏。”林曦光仍然笑着,靠回椅子时,捻开指尖的折扇继续说:“饶过你一次可以啊,就当交个朋友了,不过……”
她不会轻易饶过的。
见还有后话后,闵谷雪心慌难抑。
前一秒握手言和般的笑意,从林曦光翘起的唇角倏地褪成冷意:“我的妹妹是你有资格编排的吗?”
“我可以去跟林小姐道歉。”闵谷雪心知林曦光是有备而来,当务之急不是跟她故作清高对着干,而是要脱身。她盯着眼前这张精美绝伦到女娲献祭般的脸,发出的声音一直在抖:“求她原谅。”
“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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