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人已死,而我在海上活了下来,也就成了她仇恨的对象。”
“好像有点奇怪呢。”奚宴是人精,犀利地寻找到他身上的可疑破绽:“秦董舍命护友,又遭到盛明璎迁怒,还愿意举家搬离港区避开林家锋芒,但是私底下一门心思去撬林氏科研团队的人才,丝毫不念及旧情。”
秦熠安的言行举止,处处透着矛盾点。
而此刻,就当奚宴要问下一句时,却倏地被老管家进来打断,只见他快步走到闭目沉思的宁徽诏身旁,说:“老爷子,秦晚吟登门求见,说是新型药剂的事有眉目了。”
没有刻意压低音量,在场之人都听得极为清晰。
包括宁商羽。
以及隔岸观火似的宁惟羽。
宁徽诏反应直接:“让她进来。”
……
秦晚吟来得及时,当步入气氛凝重无比的明亮茶厅内时,她却显然不知秦熠安也在宁家,看到父亲昏沉地伏在地板上不动,眼中还流露出几分错愕。
“好孩子。”宁徽诏已经和蔼可亲地朝她招手,“你真研究出了新型药剂?”
秦晚吟先下意识地去看旁边的宁商羽,他此刻看似气场犹如风平浪静,一身黑绸西装位于宽大红木高椅的姿态,莫名地让人心生出如坠深海的极度危险感觉。
然而只有一秒,秦晚吟就矜持地收回视线,轻声回答宁徽诏的问话:“嗯,我找到一位研究了三十年这方面领域的科学家,他手头上有非常全面的抑制性瘾数据成果,只要宁总愿意配合,不出半年药物疗程,就再也不需要依赖抑制剂了。”
她过于笃定,一旁宁惟羽好心提醒:“秦小姐,你实验室被欲望支配的小白鼠们跟我兄长金贵之躯可不能相提并论。”
秦晚吟用来自愿实验的都是美国籍高大威猛的年轻男士,体型各方面都天赋异禀,就为了能配置出最完善的药剂。
她心知,微微屏息着,也坦露出目的:“我比谁都在乎宁商羽的身体。”
秦晚吟转头看向宁商羽,见他那张俊美锋利的面容无动于衷,仿佛不在意事关自身一样。
心痛了瞬,把后半句话,又陡地转而对老爷子说:“您承诺过,我如果能研究出杜绝后患的药剂,就满足我一个愿望,还作数吗?”
宁徽诏抵着玉戒,轻轻转动了会,“自然。”
秦晚吟弯月眼的眸光闪动,随即仿似在倾述毕生的梦想一样,声音很清楚说:“我要嫁给宁商羽,让林稚水回到她港区林家,永远别在踏足这里一步。”
宁徽诏似乎不意外,毕竟这些年她对宁商羽明里暗里的深情,是怎么都掩饰不住。
在气氛逐渐诡异沉默时,宁商羽笑了一下,神色却淡漠至极。
秦晚吟听出了冷冷的讽刺意味,指甲紧张到几乎扎破手心,她说:“我可以让一步,我做名正言顺的合法宁太太,林稚水在外不能有名分,不能出现在宁家,不给宁家生下孩子。”
就从一个美丽的药剂变成男人养在外面笼子里的小宠物,等时间了,那副皮囊也显得无趣了……
秦晚吟坚信,她会让宁家上上下下,包括宁商羽都看到她真正价值。
现在只想不惜代价地让羞辱过自己的林稚水滚出局,近乎疯魔般地想。
宁徽诏问:“孩子啊,你只有一个愿望。”
秦晚吟心知重要性: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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