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声说,“陛下若是喜欢,臣日后都可以做。”
扶鸢轻嗤一声,“皇叔原来喜欢替人暖脚。”
扶珩又沉默了。
许久他轻声说,“陛下,那魏千祟为人阴险狠毒,你放他在身边并不适合,陛下若是需要,臣可以为陛下寻一位忠心良善的近臣来服侍陛下。”
扶鸢的脚动了动,抬起了扶珩的下巴,他看着那双漆黑狭长的眼,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摄政王眼中可能有的屈辱,“皇叔,你是想说,在朕的身边安插/你的眼线吗?前朝在皇叔手中,这后宫也要被皇叔完全掌控才行?”
“臣并无此意。”扶珩心平气和,“陛下心善至纯,很容易被佞臣宦官引上歧路,臣身为陛下的皇叔,于情于理都应当替陛下清明醒目。”
“你在说朕不清醒?”扶鸢的脚趾慢慢地按在了扶珩的唇上,他的动作恶劣又侮辱人,偏偏笑得一脸无辜天真,“皇叔,你若要找,就照着你的模样找一个来,当朕的男宠,可好?”
扶珩没有半分闪避,他任由扶鸢的脚按在他的唇上,鼻间的香馥郁诱人。
魏千祟进来之时,扶鸢颇觉无趣的收回了脚,他懒洋洋道,“皇叔,退下吧,这里不需要你了。”
扶珩站起身,他看着扶鸢,“陛下,方才说的事陛下好好考虑一下,臣先告退了。”
魏千祟默不作声的靠近扶鸢,等待着扶鸢的吩咐。
扶鸢靠在炕桌上,看向魏千祟问,“摄政王进宫的时候可有带随从?”
魏千祟微微俯身,回答,“并未看见。”
扶鸢歪了歪脑袋,没有再多问扶珩的事了。
“陛下现下可要回寝殿休息?”
扶鸢道,“给朕穿鞋,朕要出去赏雪。”
“陛下,外面风大,你身体不好……”
“朕如何做需要你这阉人来管?”扶鸢冷冷地扫了魏千祟一眼,“别忘了,若不是朕,你永远只是一个小太监。”
魏千祟蹲下身去,睫毛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瞳,扶鸢看不出魏千祟在想什么。
不过有一点扶珩说得对,魏千祟就是一个阴险狠辣的人,而且极其记仇,所以才捆了皇帝狠狠折辱了一番,把皇帝给主角的时候,皇帝已经疯了。
扶鸢站起身来,魏千祟及时取了兔毛斗篷给扶鸢披上,伸出手来,“奴扶陛下。”
扶鸢搭上魏千祟的手,慢腾腾的往外走去。
雪早上刚停,外面的雪挤压得厚实。
扶鸢看向雪中的红梅,开口道,“皇叔说要替找个近臣来取代你的位置,你觉得如何?”
魏千祟微微垂下头来,“陛下,奴伺候你许久,若是旁人来,只怕不合陛下心意。”
扶鸢在亭下坐下,轻笑,“这件事应该不用担心,毕竟皇叔既然有了人选,他自然会调教好再送给朕。”
魏千祟站在扶鸢左侧,替扶鸢遮挡了寒风道,“陛下喜欢就好。”
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能待在扶鸢身边,“只是摄政王为何突然要换陛下身边的人……”
扶鸢微微抬了下眼皮,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,“皇叔爱护朕罢了。”
寒风吹来,扶鸢又掩唇咳嗽起来。
他咳得浑身颤抖,魏千祟伸出手替扶鸢抚背,声音里充满了担忧,“陛下,还是回去吧。”
扶鸢缓了缓气,幽幽道,“明日秦重山就要入京了,在他入京之前,你想办法杀了他。”
魏千祟眉眼低垂道,“等陛下歇下奴就去办。”
“即便是杀不了,最好也能让他伤了元气没办法带兵。”
“若是他入京和皇叔会合,朕这个皇帝只怕也要到头了。”扶鸢道,“到时候你也活不了,懂吗?”
魏千祟说,“是。”
扶鸢道,“抱朕。”
魏千祟听话的把扶鸢抱起来往回走。
大约是累了,皇帝毫不设防的魏千祟怀里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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