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艳丽的脸苍白又乖巧,全然不见苏醒时的乖张。
魏千祟的目光从皇帝的脸上移到唇上,脸那么苍白,唇却又那么红,好像抹了口脂一般。
看起来倒像是很好吃。
寝殿里安静得厉害,皇帝娇气,若是有人在外面守着又睡不着,守睡的事,向来都是魏千祟做的。
等到扶鸢睡着,魏千祟才能脱身。
魏千祟把扶鸢放到床上,小心的替扶鸢脱了鞋,盖上被子,招了人在门口守着,然后转身离开。
扶鸢让他杀了秦重山,那他自然会照做。
若是可以……魏千祟眼神闪了闪,他还想杀了扶珩。
他换了衣服,转身出了宫。
……
扶鸢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,闻到了一股血腥味。
一开始他还以为血腥味是他身上传来的,但很快他注意到,这血腥味来自魏千祟。
扶鸢睁开眼,看向帘外,“魏千祟。”
“奴在。”魏千祟声音沙哑,“陛下,奴回来了。”
“人杀了吗?”扶鸢问。
“……未曾。”魏千祟低声道,“他伤了奴,奴也伤了他。”
扶鸢唔了声,“进来。”
魏千祟进来了。
扶鸢道,“受伤了?”
“已经包扎过了。”魏千祟道,“陛下不必担心,奴带的人都是死士,绝不会暴露出破绽。”
扶鸢指了指魏千祟,“伤到哪儿了?不是包扎了吗?味道怎么这么大?让朕睡不着。”
魏千祟道,“是奴思虑不周,陛下对气味敏感,奴即便是洗净包扎了也还是有味道的。”
扶鸢道,“外面的白玉凝膏,自己拿起上药。”
魏千祟露出一丝笑来,“谢陛下赏赐。”
扶鸢被魏千祟吵醒也睡不着了,他道,“现在就去,味道很难闻。”
魏千祟只得现在就去拿来。
扶鸢说,“就在朕面前脱了包扎,朕瞧瞧。”
“……伤口丑陋,怕吓着陛下。”魏千祟说。
扶鸢只是盯着魏千祟。
他当然知道魏千祟不是担心伤口吓着他,而是担心自己不是太监的秘密被他发现。
魏千祟只得在扶鸢面前解了衣衫,露出精壮的上半身,伤口在肩上,深深的一道砍在肩胛骨,血肉外翻,看着有些恐怖。
扶鸢轻轻地蹙了下眉。
魏千祟看扶鸢的表情,又后退了些,“陛下,伤口难看,脏了您的眼。”
扶鸢说,“你虽然是个阉人,这身体看着倒是比大部分男人的好。”
魏千祟眉梢动了动,“陛下见过其他男人的身体?”
扶鸢说,“你提醒朕了。”
魏千祟正在撒药的手一顿。
扶鸢道,“竟然让皇叔担心朕的婚配实在是朕的不是,不如从明日开始,让那些世家子弟们进宫来,朕好好考察一番,若是面容英俊身强体壮者就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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