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珩换了一身衣裳,重新束了发,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无声的吐出一口气来,转身上了马车。
还未到勤政殿,扶珩已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靡靡之音。
他的脸色又难看起来,抬脚进殿,他的视线略过穿着暴露的舞姬和乐师,抬眼见扶鸢衣衫不整的靠在魏千祟的腿上,握着酒杯轻轻地哼唱。
“都出去!”扶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扶鸢,朝着旁边的人开口。
靡靡之音一下子停止了,舞姬和乐师们都偷偷的看向扶鸢。
帝王那张漂亮苍白的脸上染着绯色,美得惊心动魄。
“接着奏乐,接着舞。”扶鸢慢悠悠道,“不要影响朕的心情。”
“都滚出去。”扶珩冷冷的加重了声音,“皇上不懂事,你们也不懂事吗?”
“陛下,王爷还把你当做孩子呢。”魏千祟轻声说着。
扶珩冷漠的看了一眼魏千祟。
他极少与人为恶,但这个魏千祟,他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很讨厌,甚至还庆幸了一下魏千祟幸好是阉人。
他从前没有过这样的想法,如今却恨不得这挑拨离间又纵容扶鸢的阉人死了才好。
扶鸢自魏千祟腿上撑起身体,长发如墨,松松垮垮的红色衣袍滑落至肩,露出胸前大片苍白的肌肤。
淫靡、堕落。
眼见那些人偷偷摸摸的看向扶鸢,扶珩的脸色越发阴沉,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“滚出去!”
这次没有乐师敢停留,鱼贯而出。
“皇叔怎得又这般生气?”扶鸢轻叹着,看扶珩的目光如同看着不懂事的孩子,“朕的好心情都被皇叔毁了。”
“陛下,身体不好怎么还能饮酒作乐?”扶珩压着怒意把酒杯从扶鸢手中夺过来,“你身边的人若是照顾不好你那便换人来。”
扶鸢站起身来,他就这么挂着那件红色的袍子来到扶珩面前,抬头,他笑盈盈的抓住了扶珩的衣服,“换人来?换谁?皇叔吗?”
细腻的香随着扶鸢的靠近而钻入鼻中,扶珩闭了闭眼,藏住眼底的隐忍,伸手替扶鸢将衣裳拢好,“陛下,你身体不好,饮酒更是伤身……”
“皇叔总是说这些大道理。”扶鸢强迫扶珩低头,他凑近扶珩的耳畔,轻声说,“若是皇叔这么为朕着想,不如皇叔做朕的皇后罢了,皇叔光风霁月又有容人之心,必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后。”
“……”扶珩的目光落在扶鸢肤如凝脂的后颈,喉结不自觉滚动着,声音有些沙哑,“陛下。”
扶鸢道,“皇叔若是闲的没事,明日选妃你也来替朕参考参考好了,若是皇叔替朕选妃,朕会很放心。”
“陛下。”扶珩低声说,“这般做……朝中大臣都会心生怨怼。”
“他们是朕的臣民,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扶鸢松开扶珩的衣服,后退一步,面无表情的看着扶珩,“若是皇叔不替本宫选妃,那便滚吧。”
扶珩沉默了一瞬,“陛下,明日臣会来的。”
扶鸢脸上瞬间又带了甜蜜的笑,他抬起脸,“皇叔,你这样替朕着想,朕很高兴。”
他说到这里,转过身去,长发披散在后背,“魏千祟,替朕送送皇叔。”
扶珩走出大殿,冷风吹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。他回头看了一眼,年轻貌美的皇帝修长的手指握上了小巧精致的酒杯,倚靠在窗边笑盈盈的看着他,对上他的目光,皇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随即又用力的咳嗽起来,脸上瞬间染了红。
“王爷,请吧。”魏千祟的声音不轻不重的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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