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。
忽地!
“哗啦——!”
有个小太监搬着重物一时不察,被脚下的凸起绊了一跤,手中的杂物七零八落撒了一地。
死水一般凝寂的气氛被打破了。
“……”
听见响动,望着门外的红衣男人缓缓回首。
眯眼间。
眸底闪烁着极致危险的暗红。
“杀了。”
轻飘飘的两个字,瞬间让满院人都身子一颤。
老天啊……
他们这是跟了一个怎样的主子啊。
“奴才再也不敢了……殿下饶命!殿下饶命……”
摔了东西的太监浑身颤栗,拼命朝他所在的方向磕着头。
不过片刻的功夫。
那太监的额角就已血肉模糊。
长胥疑却仍面色阴沉,分毫不为所动。
“听不见我的话吗?”美目轻移,落在另一侧的王喜身上,“就在这里杀,一刀一刀……活剐了。”
现在这一刻。
唯有见血,见很多很多血——
才能让他心情舒畅些。
王喜犹豫了一瞬间,终究还是上前来在那太监面前站定,艰难地掏出了腰际的短刀。
眼瞧着刀尖就要刺入肌肤,门外忽然闪进来了个纤细的人影。
“住手!”
柳禾不得不承认,自己被眼前这架势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尤其是看到王喜暗暗松了口气的时候,她更是忍不住庆幸。
还好没有晚来一步……
“……柳儿?”
见她进来,男人眼底强烈的杀戮之气瞬间消散无踪,只剩下一片温软的无辜。
“天都黑了,你为何现在才回?”
长胥疑瞬间挪了过来,拉住她的手轻轻晃了两下,就像是在对主人摇尾乞怜。
这副温软无害的模样,与方才狠厉毒辣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。
见周围的下人们虽低垂着头不敢看,却皆是神色各异满脸复杂,柳禾哪能猜不到发生了何事。
“若我今日不回,殿下打算做什么?”
看了王喜和地上的太监一眼,柳禾紧接着仰起头,盯紧了身侧的长胥疑。
男人美目轻眯,俯身贴近她的耳廓。
“自然是……扒皮抽筋,给你做把人骨琴玩……”
他的音量压得很低,只有彼此能听见。
柳禾顿时倒抽一口凉气,只觉浑身汗毛倒竖,迅速把被他握着的手抽了回来。
什么人骨琴……
这小子实在太疯了点。
她强行稳下心神,试探着开了口。
“如今我也回来了,殿下……”
长胥疑毫不犹豫,轻声应下。
“这会儿柳儿既然回来了,我自不会再为难他们……”
只见男人美目轻斜,修长苍白的指尖随意挑了挑。
王喜会意,松开了钳制着那太监的手。
柳禾这才长舒了口气。
“多谢殿下!多谢殿下……”
跪在地上的太监抖如筛糠,却还是一个劲儿地磕头谢恩。
“看他做什么?”
下巴忽然被长胥疑轻轻捏住,将她落在那太监身上的视线强行转开了。
“我生的……不比他好看?”
柳禾轻叹一声,无奈应了。
“是,殿下好看。”
谁料只这一声满是敷衍的恭维,却瞬间让男人眉梢浸笑,单纯的像个稚子。
“我备了晚膳,进去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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