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样微小的动作,却足够虞沉难受得厉害。
他忍不住在心底暗骂。
梅严这小子……
从什么地方找的破东西,居然能小成这样。
见虞沉分明难受至极却还强忍着,柳禾知晓因此事关乎自己康健,他绝不肯轻易松口。
再箍一会儿,怕是会弄出毛病来。
“摘下来,”少女面色认真,半是命令半是解释,“我体质有异,不用这个也不会有孕。”
虞沉一怔,冲她缓缓眨了眨眼。
“那阿禾不早说……”
柳禾闻言有些无奈,忍不住轻叹。
“你也没问我。”
还以为他大大咧咧考虑不到这些,谁承想回过神来的时候,东西都在他手里了。
再三得了她身体不会受损的保证,虞沉这才放心,咬着牙将东西扔到了一旁。
艰难做完这些,额角已渗出了层细密的薄汗。
虞沉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。
自然,也没了好兴致。
忽听外侧传来一阵敲门声,紧接着是元宵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“将军……”
虞沉转头看向她,得了少女轻轻颔首许可,才迅速系好束带叫了元宵进来。
似乎并不知晓屋内方才发生过什么,元宵大踏步推门而入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他愣了愣。
虽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柳禾,他却仍控制不住一阵失神,愣愣地盯着她的脸发呆。
初见时她穿着太监衣裳,模样就已好看得过目难忘。
如今换了女装,乌色的云髻慵懒挽起,衬得整个人越发妩媚俏丽,让人根本挪不开眼。
一声轻咳,元宵吓了个机灵。
“小柳公公!”
从前的称呼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……公公个头。
虞沉眉心紧拧,一记眼刀杀过去,吓得元宵瞬间收了声低头不语。
意识到自己失礼,元宵面色刷红,支支吾吾地开口。
“柳姑娘……”
试探着唤了一声,余光瞥见自家将军脸色依旧没有好转,元宵相当识趣再次改口。
“夫……夫人!”
看穿了虞沉的单面威逼,柳禾忍着笑冲元宵点了点头。
听着还算趁耳的称呼,虞沉这才稍稍满意,冲恨不得钻到地底下的元宵扬了扬下巴。
“说。”
终于得了空汇报情况,元宵如释重负,将今日所经之事如实回禀起来。
“将军,杀了两只鹰。”
柳禾知晓这是他们军中的暗称。
鹰,即探路的敌军。
虞沉眯了眯眼,拿指腹缓缓抚过覆了层茧的虎口。
“没留活口?”
“原是想抓回来给将军和夫人审的,他们口中似乎藏毒,咬破就死了。”
虞沉应了,看样子是想继续吩咐什么,尚未出口的话却忽然顿住,转头看向她。
“阿禾打算如何安排?”
柳禾斜斜歪在矮榻上,随口道:“再有来者,放他们走。”
抬手轻撩墨发是思索时下意识的动作,宽敞的领口松松搭在肩上,露出一小片细如白瓷的肌肤。
元宵何曾见过这般场面,吞了口口水看愣了。
夫人……好白啊。
将元宵的反应尽收眼底,虞沉气得咬牙,上前几步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上。
“看什么?”
若非自小情谊,他真想把这小子眼珠子抠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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