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自家将军拥在怀里的少女面色苍白,如凋零的纯白残花,好似已了无气息。
见他愣怔,虞沉抿了抿唇。
“继续说。”
元宵猛然回神,意识到她虽气息微弱,长睫却还在轻轻颤着,这才稍稍安了心。
自家将军可就愿意给这么一个人做小,这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他毫不怀疑将军会去殉情。
“将军,”他小心翼翼观察着自家将军的神色,轻声回禀道,“已将人押入石洞,一切顺利。”
“嗯。”
虞沉随口应了,垂眸看了怀中人一眼。
“多派些人盯紧。”
“是。”
元宵转身欲去,又像是忽地想到什么,忍不住开口试探。
“将军,夫人她……”
方才只顾着担心夫人的安危,一时竟忽略了关键。
被押入石洞内关押的那人唇上有血,方才他进门时,瞧见夫人嘴上也有。
他们是不是……
没打算多说什么,虞沉淡淡敷衍了一句。
“她累了,我陪着她。”
见自家将军情绪不佳,元宵也不敢再问,只好默默出去顺手关了门。
他越想越不安,只得在心底安慰自己。
便是夫人与那人真有什么,也还是出手帮他们设计拿下了他,意图用他来换玉玺。
这样看来……
夫人终归还是向着自家将军的。
屋内。
虞沉缓缓垂眸,眉眼间尽是疼惜。
察觉到怀中拥着的人颤了颤,他俯首在她眉心处印了个炽热虔诚的吻。
“冷吗?”男人询问着,语气更缓,“阿禾乖乖等我,我去加床被子来……”
身子将撤开半寸,却被人轻轻拽住了手臂。
“别走……”
虞沉不知她此时意识是否清醒,只是眼神却并不清明,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。
声音细若蚊鸣,却已足够挽留。
“好……”他轻叹一声,顺着她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坐了回来,“我不走。”
抬手轻触她的额头试探温度,见体温始终正常,虞沉却也不敢大意。
去了外衣躺下来,在被中将人抱紧。
虞沉承认自己对她的了解还不够多,就像现在,他根本不知她在想什么。
他只是觉得,她现在需要有人陪着。
哪怕此时此刻占据了她整颗心的人并不是他,他也心甘情愿停留在她身边。
在男人耐心又温和的安抚中,怀中人呼吸渐渐绵长。
……
次日。
和煦暖阳。
柳禾这一夜睡得有些久了,睁眼时只觉得身子有些乏。
她伸了个懒腰,意识到自己清清爽爽躺在床上,脑海中顿时涌过一瞬间的混沌。
试图回忆昨夜发生之事,却依旧是一片模糊。
见四下无人,柳禾有些不安,试探着唤了一声。
“虞沉……”
听见屋内声响时,虞沉正在煮她爱喝的芋头甜粥,正要舍下锅炉去瞧瞧。
转瞬细如蚊鸣的轻唤入耳,他越发脚下生风,随意唤了个人来看锅。
一进门,见她安安静静坐在床上。
少女的面色不似昨夜苍白,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,一双漆黑水润的眼眸晶亮澄明。
虞沉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。
今晨见她不醒,他跑遍了附近的村落寻大夫,将人接来诊脉却只说她疲累过度,睡一觉醒来就好了。
如今无事,他感念戴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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