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方势力斡旋良久,不动兵戈处,尽是血雨腥风。
而游离于三方势力外的萧元君,则是所有人最看不透的那一个。
他似乎总是在反对纪宁,可无论纪宁如何被弹劾,他都只是责骂,鲜少惩罚。
外人眼里,他总是不待见纪宁,但也仅仅是不待见而已。
元瑞三年,年初,与纪宁积怨已久的南王一派勾结北狄,伪造证据,将其诬告入狱。
他们一告纪宁通敌;二告其借大修运河敛财;三告其大肆炼药,致使民间求仙问道成风,惑乱人心。
w?a?n?g?阯?f?a?B?u?Y?e?ǐ?f?u???€?n????????????????o?m
萧元君拿着罪状,大动肝火,当即将纪宁抄了家,押入京都府台。
众人都以为这次纪宁在劫难逃,然而他在牢中待了一个月,竟被帝王破例释放,派去南下查案。
一查三个月,查出的却是南王的桩桩罪行。
真相大白,震惊朝野。
也是这个时候,众人似乎才察觉到了点什么。
那时,纪宁回宫述职,帝王站在高台上斥他:“闹得人仰马翻,你就满意了?”
纪宁不回话。
萧元君似是忍了许久,攥着拳头眼眶猩红,喋喋不休诉说着对他的不满。
帝王斥他一意孤行,斥他树大招风而不自知,斥他为何不肯放手,信自己一回?
帝王不知疲倦地将经年所积压的怒气全数倾诉。
纪宁静静听着,看着,从青年逐渐闪烁出泪光的眼中,他忽而也察觉到了什么。
回顾从前种种,他造的每一次势,似乎都被萧元君利用上了。
萧元君总是反对他,可反对着反对着,新法从推出一条无关紧要的法令,到科选在京城中试行,再到反对变法的世家遭受重创。
萧元君越是反对,他的所有主张越能悄然施行。
豁然明白一切,纪宁不禁失笑。
见他在笑,萧元君越发气恼,“你笑什么?”
纪宁缓慢摇头。
萧元君是他教出来的,他信他,从来都信。
元瑞三年,正逢谷雨,纪宁官复原职。而因为南王一事,朝中反对变法的声音日益微弱。
中秋节后萧元君拟定新法,意欲正式全面推行,然而此时边关传来战报——北狄进犯,定北军元首,亦是纪宁伯母,淮兰花战亡。
大军无首,战事告急,新法一事只能搁置,选谁带兵出征成了最让萧元君犯难的事。
纪宁刚刚出狱又南下归来,身子骨还未养好,可论起最熟悉北狄的人只有他。
大臣们纷纷劝谏让纪宁出征,萧元君始终举棋不定。
战报一天催得比一天急,第四日,侯远庭主动请缨挂帅出征,当时他已是一军副统领,可就在萧元君即将同意时,隔天侯远庭意外摔伤了腿,说什么都动不了。
一来二去,只剩纪宁是最佳人选。
边关在催,百官也在催,萧元君只能传召纪宁入宫。
纪宁进了宫才得知伯母战死一事,他强压着悲痛,领命出征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