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陆鹤南却突然抬起那只空闲的胳膊, 从梁眷的手心里抽走了手机, 转而放在自己面前。
至于陆鹤南的另一只手, 仍执着地搭在梁眷的腰间。即使后者已经有能力自己站稳, 他却仍装作不知似的, 拒绝让对方逃出自己的禁锢。
唯一的变化,大概是陆鹤南手掌的力道。起初还只是安安生生的虚扶, 后来他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许,放肆的让掌心紧贴在梁眷的腰侧。
至于现在, 似乎掌心的柔软触感也已经不能让他满足。陆鹤南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,随后极克制的微动指尖,力道或重或轻,隔着布料仿若在娇软的皮肤上反复流连。
即使内心已经翻滚到波涛汹涌,陆鹤南指尖的动作仍是极其微小的,像是一种自娱自乐。如若不是梁眷腰间软肉敏感,只怕都感受不到这细微的摩挲。
“喂,关小姐,我是陆鹤南。”
陆鹤南接过电话后,思忖了一瞬,清了清嗓子才缓缓开口。只是就算是他有意的轻咳几声,也难掩他喑哑的声音——像是克制难耐,又像是得到了某种餍足。
见通话的人换成了陆鹤南,关莱下意识变得乖觉起来,公事公办又略微放低姿态的语气口吻,像是在罗意仕店面里招待客户。
“陆先生你好,眷眷这么晚还在你那,真是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关莱这话说得客套又疏离,但敲打意味十足,无形之中将陆鹤南与梁眷的关系拉远了。见惯了生意场上过招的陆鹤南,自然明白关莱说这句话的用意,这是要他给出一个态度。
关莱是梁眷的朋友,他应当给关莱一颗定心丸。
陆鹤南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眼缩在他怀里,耷拉着脑袋好似鹌鹑一般的梁眷。见她脸上的红晕慢慢弥散到耳朵上,他微微勾起唇角,慢条斯理道。
“梁眷是我女朋友,留在我这不是添麻烦,是理所当然。”
因为是女朋友,所以理所当然。
这话重重地震在梁眷的耳边,听得她呼吸一滞。
还没等梁眷把气喘匀,她便察觉到陆鹤南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,在稍稍用力意图把怀里的人往回带。不待她做出反应,在那股力道的作用下就已被迫又向陆鹤南靠近半步。
这下鼻息间弥漫的全是他身上的山茶花气味,虽说若有若无,但也驱散不开。
梁眷把头埋向陆鹤南怀中的更深处,欲盖弥彰的吸了吸鼻子,然后竖起耳朵继续听二人交谈。
有了陆鹤南这句话,关莱也能稍稍放下心来,她扯着笑,声音也不再冷冰冰:“是,是我想太多了,你别见怪。”
“你也是关心则乱,我谅解。”陆鹤南声音温润,只不过前脚还是包容万物的语气,下一瞬又话锋一转。
“今天还是要感谢关小姐给梁眷分享这么多经验,不过以后这种经验就不必再与她分享了。”
电话那端的关莱没有说话,陆鹤南也没有给她辩白的机会,径直又说下去。
“你教她的这套理论,不适用于我和她的关系。”
说到这陆鹤南顿了顿,环在梁眷腰间的手又用了些力,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。
梁眷吃痛一声,虽略有不满,也终是顺从地抬起头。
在窗外皑皑白雪的映衬照耀下,梁眷几乎能在陆鹤南漆黑的眸子中看见自己的倒影,视线下移,她看见陆鹤南的薄唇一张一合。他说——
“梁眷她在我这,不用听话,也不用懂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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