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后,梁眷的内心仍是久久不能平静,连喝水的初衷都忘记了。好在陆鹤南还尚且保留一丝理智,没被怀里的温软冲昏头脑。
他悻悻的松开对梁眷的禁锢,然后拿起梁眷慌乱之下丢进水池的烧水壶。简单冲洗一下后,才接满水、通上电。
待陆鹤南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,才注意到默默站在身后的梁眷,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。
“怎么了?”陆鹤南扯过一张卫生纸,擦净手后,见梁眷的目光仍在他身上停留,挑眉问道。
梁眷讪讪的摸了摸鼻子,其实她只是在无意识地放空发呆,只不过失焦的目光恰好落在陆鹤南身上罢了。
“没什么。”
她眨眨眼,极不熟练的掩饰自己的情绪,最后心不在焉随口问道:“你怎么突然出来了?是我吵到你了吗?”
陆鹤南摇头,然后微抬下巴,朝烧水壶的方向指了指:“跟你一样,口渴,出来找水喝。”
他从没有半夜喝水的习惯,只偏偏今天口渴难耐。他突然有些感谢老天的有意安排,若非这样,只怕他会错过今夜发生的一切。
脑海中还回荡着关莱的那句话,陆鹤南蓦地笑了。听话懂事的梁眷是什么样子?他实在想象不出来,也不愿想象。
生性洒脱随性的姑娘怎能被爱情硬生生驯服?既割裂,又可悲。
热水很快烧好,陆鹤南怕梁眷等不及,犹豫了一瞬,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水。冰水与开水一同倒进玻璃杯里,陆鹤南试探好水的温度,才把杯子递给梁眷。
梁眷捧着玻璃杯,有一搭没一搭的抿着杯子里的温水。干净澄澈的眸子不安分的转来转去,总有意无意的瞟向坐在身边的陆鹤南。
陆鹤南不像梁眷那般拘束,他落拓地靠在沙发上,一口气喝下半杯后,淡淡道:“想问什么就直说。”
得到首肯的梁眷将玻璃杯放到茶几上,微微侧过身,有些怯怯的开口:“你刚刚说的,不用听话懂事,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陆鹤南睨了她一眼,语气含笑。他不信中文系出身的梁眷会听不懂这么简单的话。
“听不懂,我要你解释给我听。”
屋内昏昏暗暗的,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台灯散发出微弱昏黄的光。
暗夜之中,梁眷的胆子大了些,她把手搭在陆鹤南的腿上,借着力凑上前去,果不其然听到陆鹤南杂乱的呼吸声。
梁眷满意的笑了笑,带着诱哄意味又说了一遍:“陆鹤南,我要你解释给我听。”
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,陆鹤南还是被勾的心里发痒,喉结上下滚动一番,才冷冷淡淡道:“梁眷,我想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。”
看着梁眷惊诧呆住的脸,陆鹤南才觉得自己在这一回合堪堪扳回一局。
可一瞥见梁眷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睛,陆鹤南又不自觉地心软。见反击的效果达到了,他忙跟上后半句:“以后做事的时候,要有一点做我女朋友的自觉。”
说完,陆鹤南就抬手抚上梁眷垂在胸前的长发,细细把玩了一阵才心满意足的抬眼。
昏暗的灯光下,对着梁眷那双水润到泛着光的眼睛,陆鹤南心弦一动,说话几乎不用思考,全凭当下对梁眷的临摹。
“我喜欢的人,有一颗敏感多思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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