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?”
隔着缥缈的白色烟雾,林应森看不清梁眷的表情。曾经陆鹤南所深爱的那份天真直率,在这张没被岁月太为难的脸上再难寻到。
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疲态与克制,也变成了梁眷灵魂的底色?
“不知道。”林应森眨了眨眼,答得坦然。
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。经年流逝下,每个人不得已的变化,都不应该用单纯的好坏二字来形容。
变化就是变化,是岁月打磨下的顺水推舟,哪里有什么好坏之分?
梁眷失笑一声,为林应森这一刻不该有的傻气。
这声笑感染力极强,强到莫名止不住,笑到最后梁眷轻咳起来,连带着眼角有几滴泪滚落。她镇定地掐灭烟,再无谓地抬手将这两滴泪擦去。
梁眷把这几滴不合时宜的泪归功于人体构造、生理作用下,避无可避的结果,而不是情感自然的流露使然。
毕竟,自五年前一别,她再没有什么真挚的情感可以自然流露。
“那些玫瑰,他没有扔掉。”
吸过烟后,梁眷的嗓子变得有些喑哑空洞,可提起往事,声音还如过往一般柔和。就像是被拔掉刺的玫瑰,美丽且不具有攻击性,像是丢掉了引以为傲的灵魂。
“你知道在我一个人待在遥诗酒店的时候,他去干什么了吗?”
林应森没有吭声,怕打断梁眷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思绪,他只敢静默着等待梁眷给出下文。
“大年初四的夜里,大街小巷上连个人影都没有。在我跟他闹脾气之后,他把那些再有三五天就要凋谢的玫瑰,一捧捧、一束束,一点一点搬回车上。”
“再一路开回我家的那个小区,找到物业的值班室,跟负责人说,这些玫瑰是新年特别礼物,每户业主都可以领上一枝。”
“那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值班室的工作人员还以为他是来推销鲜花的骗子,话都还没说上几句,就要把他往外撵。直到后来,他在滨海的朋友着急忙慌驱车赶来,才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。”
梁眷说到这忽然笑了,连带着心里替二人苦涩的林应森也跟着笑了。自小就高高在上的陆鹤南,低眉顺眼的遭人白眼,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。梁眷和林应森,这两个自诩最熟悉他的人,都觉得难以想象。
陆鹤南那样的家庭出身,自小被教育的第一准则就是要低调做人,以免给家里带来难以招架的灭顶之灾。
若是在自家产业下,胡作非为,搞一次浪漫也就罢了,偏偏梁眷所在的那个小区,和陆家的产业链搭不上一丁点关系。
梁眷不知道,陆鹤南那一路上要打多少个电话,辗转通过多少人脉,以后要再还给他们多大的人情,才能抵掉她一次无理取闹所带来的深刻代价。
可他通通不介意,甚至还为只能让梁眷名正言顺的拿回一朵玫瑰而愧疚。
梁眷本就白皙的脸,在窗边清冷月光的照耀下,几近透明,就连眼窝下的点点泪痕,都有些不够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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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都是他跟你说的?”只是作为一个旁听者,林应森的嗓子都变得酸涩。
“他怎么会主动跟我说这些?”梁眷撩了撩头发,低头散漫地笑,“是排队领花那天,值班的工作人员说给我听的。”
理科出身的林应森,在感性方面天生有一种钝感力。再浪漫的事,他也要讲究一个逻辑完整,所以感慨过后,他也有前后因果上的质疑。
“那你怎么能确定安排这一切的人,就是陆鹤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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