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眷扬起头,抬起眼,干净澄澈还泛着泪光的眸子里,映出窗外的细碎冷月。她的声音也很轻,轻到在楼梯间里都很难听到回音。
“因为那天,随着红玫瑰一起送到我手上的,还有一个红包。”
那个烫金红包,是梁眷独有。
红包里塞得,不是什么落俗的支票或者银行卡,而是一张被揉皱的纸条,字条上只简简单单写了两句话。
——新年快乐。
——惟愿梁小姐,得天眷顾,万事顺遂。
这次的祝福没有“陆三敬上”的署名,可这样的祝福,梁眷平生只收到过两次。一次在二十岁生日当天,一次在二十岁这年的新年。
在这个世界上,或许有气味相近,花形相似到难以分辨的玫瑰,但那纸条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梁眷绝不会认错。
大年初一,没有从奶奶手中接过的红包;大年初四,不能名正言顺带走的满屋玫瑰。在情人的偏爱下,终于兜兜转转,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。
普天之下,能这么准确的揣摩出自己心思的人,除了陆鹤南,梁眷想不到第二个。
普天之下,除却父母亲人,能这么真心希望自己能得偿所愿的人,除了陆鹤南,梁眷也想不到第二个。
第69章 雪落(捉虫) W?a?n?g?阯?f?a?布?y?e?ⅰ????ū???€?n???〇??????.????ō??
“梁眷, 从前我觉得你是咱们这群人里活得最通透、最简单的。”林应森倒吸一口冷气,牵起唇角,笑容有些颓丧。
“可现在, 我看不透你。”
林应森深知——梁眷方才所说的字字句句,是被她斟酌思虑再三,在脑子里仔仔细细推敲上几轮,才小心翼翼说出口的。
但迟钝如他, 还是能从那不经意的字里行间,找到梁眷不敢忘记、却也不敢再爱的蛛丝马迹。
梁眷的内心深处藏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。
但, 即使是被褚恒誉为最会洞察人心的林应森, 也琢磨不透。
梁眷没把林应森的话往深处想,以为他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所以她笑得单纯,答得也天真。
“林生。”倾诉过后,梁眷忽的来了兴致,用拗口的粤语一板一眼的喊林应森,俏皮生动的表情, 颇有当年二十岁出头, 跟在陆鹤南身边, 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。
“要是我三言两语间就能让你轻易看破, 那我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, 该怎么立足啊?”
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, 每一个成年人都懂。
可港洲娱乐圈里的人也都知道, 大陆那位才华横溢的女导演,腰杆子硬得很。回话的态度虽十足十的柔顺, 但那也只是四两拨千斤,绝无委身于他人的可能。
熟人之间的闲聊很容易磋磨时间。点点月色消散在渐亮的天际, 黎明时分,随着旭日东升,昏暗的天空也渐渐泛起鱼肚白。
两个经常加班,习惯昼夜颠倒的人,就这样没合眼静坐了一夜,倒也精神尚好。
“天快亮了。”梁眷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,“要不要跟我去吃个早饭?净和的早饭做得真的很不错。”
凌晨五点,距离净和医院供应早餐的时间,还有半个小时。从住院部出发,一路慢悠悠的走到餐厅,时间刚好。吃完饭后,还能顺路给崔以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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