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放你走,可我也不要你这么累。”
又静了半晌,陆鹤南咬着唇,回眸望向梁眷安稳的睡颜。深深沉沉的一眼后,无声逼自己妥协。
他抬起手,不带任何情欲的抚一抚梁眷的脸,而后整个人倏地颓然下去,颤着声音小声开口,像乞求:“再努力一下好不好?”
这乞求像是无止境的索取,不带任何能拿得出手的诚意。陆鹤南怔忪片刻,反应过来后,几不可闻地笑了笑。
眼睫轻颤,右手紧紧攥拳,带着股不怕疼的狠劲,哪怕红痕下隐隐有血渗出,他也依旧笑得很平静。
几轮呼吸间,陆鹤南平复下来,他用没沾染血的那只手去轻触梁眷的脸庞,眼神温柔眷恋,像是在预演告别。
但开口时,他却说得很平淡,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。
——“如若到了你撑不下去的时候,我就放你走。”
去过普通人的日子,去过没有我的日子。
去过你本该拥有的,拥有无限生命力的好日子。
有些承诺,需要泣血。
可我保证,决不食言。
今天的月亮很漂亮。
可注定不是令人得偿所愿的满月。
——
夜里将近一点,周身疲惫的陆鹤南才看见来自金守臣的三个未接电话。下意识地回拨过去后,他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打电话,有压榨下属的嫌疑。
手指刚要落在挂断键上,那边却接了起来。
“陆总?”金守臣试探着唤了一声,声音清明,不像睡熟后被吵醒的模样。
陆鹤南含着烟,声音嘶哑地反问:“还没睡。”
“有事憋在心里睡不着。”
夜深人静的时刻,再紧绷的人也不自觉地懈怠下来。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妥后,金守臣连忙找补:“主要这件事,事关梁小姐,所以有点为难。”
陆鹤南的脸色凝重了片刻,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后,波澜不惊地反问“怎么讲?”
金守臣咽了咽口水,对着陆鹤南的这份冷静,他心里莫名有些慌。果然冷心冷情的人才能成大事,听到跟自己女人有关的事,也能口吻如此冷淡。
“昨天下午,您和梁小姐离开后,我接到了一个电话,对方自称是《忆兰因》的导演苏月吟,挂了电话后,我又让人核查了一遍,打电话的确实是导演本人。”
导演?陆鹤南对电影剧组的导演没什么印象,那天在艺术学院,与梁眷一同从会议室出来的女生好像也不是导演,而是演员。
他掸了掸烟灰,轻轻应了一声,示意金守臣继续。
“那位导演的意思是,由于个人原因,《忆兰因》她将不负责后续掌镜拍摄,所有拍摄班底也会在近日撤离剧组。普惠与其投资一个注定会流产的微电影,不如投资一个各方面都更出色的,也方便普惠在东北地区做品牌宣传。”
金守臣言简意赅地传达完苏月吟的话,然后静静等待陆鹤南的决断。
“那位导演开出什么条件了?”
陆鹤南回的很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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