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怕舒适圈以外的全部,害怕无法掌控的未知。”对着陆鹤南,梁眷总是表现得过分诚实,她毫不避讳地诉说自己的软弱。
默默地听完梁眷的这番话,陆鹤南静了几秒,似是在思考。
“你这句话有歧义。”他如此纠正她,拿出上位者的从容口吻。
“怎么说?”梁眷从陆鹤南的怀抱中稍稍抬头,然后直起身子,重新坐回到副驾驶上。
陆鹤南撩起眼皮,毫无波澜的目光凝在梁眷的脸上,他问得循循善诱。
“什么样的地方算舒适圈?对待一件事要拥有多少把握才算完全掌控?”
梁眷蹙起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下,各式各样可以用于辩驳的答案浮现在脑海,但她却不能说出口。因为那些答案都太过苍白,她甚至都无法说服自己。
连自己都无法成功说服的话,更谈何说服陆鹤南呢?
他繁花阅尽,经历丰富,梁眷害怕在他面前露怯,害怕被看轻,更害怕他会觉得自己幼稚天真,不是那个可以和他比肩并行,共担风雪的人。
她不想永远被他护在羽翼之下。
陆鹤南留给梁眷思考的时间并不长,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给足梁眷思考的时间。在他看来,与其放任她漫无目的的瞎想,不如直接言简意赅的为她指明答案。
能够紧握在手里的时间短暂到令人局促,他怕来不及……
“梁眷。”陆鹤南长提一口气,认真唤了这么一句,迫着梁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
“舒适圈不是固定唯一的,也不是永恒的,那都是每个人靠着摸爬滚打一步一步,硬生生走出来的。只有当你在这个圈子里可以立足,可以生存的时候,你才能轻描淡写地说一句——这是我的舒适圈。”
“至于无法掌控的未知——”
陆鹤南垂眸笑了笑,借着地下停车场里昏暗的光线,梁眷总觉得那抹笑容很凄凉。
“无论是谁,无论他如何竭尽全力,他都无法带着百分之百的把握去做事情。”
“你也一样?”梁眷蓦地打断他。
陆鹤南愣了一下,然后点点头:“当然,我也一样。”
梁眷也跟着用力点点头,似是在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全新的认知,接受这个无法再改变的结果。
“所以面对乔家日后的为难,你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是吗?”梁眷话锋一转,突然又旧事重提。
陆鹤南整个人都陷在低迷地情绪里,梁眷冷不丁将已经翻篇的话题重新带回,让他有些猝不及防,更多的是毫无准备。
“咱们现在是在讨论你的事。”他软下声音,试图通过示弱来避而不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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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的事对我来说,也很重要。”梁眷正了正神色,没给他逃避的机会,“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。”
陆鹤南抿了抿唇,在梁眷明亮的视线下,他终是选择妥协。
“眷眷,对于乔家,我不是没有完全的把握。”陆鹤南无奈的叹了口气,抬起半边唇角,声音压得很低,“我是完全没有把握。”
虽然陆鹤南接手中晟才两个月,但现实情况却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。
几年前的中晟是一盘散沙,那时候的掌舵人还是路敬宇。资本下行最严重的那几年,中晟险些沦为权利资本的弃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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