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的人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,把中晟交到陆庭析手上,也没指望能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可势单力薄的陆庭析,竟然真的盘活了这盘棋。
带着中晟在行业里站稳脚跟之后,他想的就是如何推陈出新,让中晟这个套着腐朽面具的集团企业,可以在新市场新环境中越走越远。
“推陈出新”难逃一个“变”字,若要变,就是要与中晟的其他几位话事人,也就是过往的既得利益者撕破脸皮。
共同的利益即将土崩瓦解,之前互相看不顺眼的几位股东也不得不摒弃前嫌,一致对外。
最近几年陆家的势力越来越深,上面的人秉持着坐山观虎斗的姿态,对于这种厮杀既不支持,也不反对。
集团变革开展的过分艰难,进程僵持在起步阶段,陆庭析的心脏本就不好,重压之下更是承受不了这种负荷,这才病倒在中晟的会议室里。
陆庭析在黎萍的陪伴下去了古城养病,听随行医生说,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,所以陆鹤南也不敢拿着有关工作的事情去随便叨扰。
每周打电话的时候,他更多的也都是报喜不报忧。
京州圈子里那些人脉关系,资源置换总是瞬息万变,任时宁带着任家离京太久,就算是想插手也有心无力。
至于褚恒,这么多年来褚家的重头戏与精力从来没放在中晟上,所以对于集团内部的往来渠道,错综派系也都只是一知半解。
若非情况如此紧急,远在国外的林应森也不会申请提前毕业,进入中晟给陆鹤南做帮衬。
眼下,陆鹤南所能依靠的只有陆庭析留给他的“残兵败将”,以及被派遣到江洲,一时无法“带兵回城”的陆雁南与陆琛。
可他要面对的却是以乔家为首的这支牢不可破、毫无弱点的“老牌劲旅”。
“陆鹤南,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?”梁眷的眼眶有些酸,她说得很慢也很认真。
无能为力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,梁眷决不能接受自己活在由陆鹤南缔造的岁月静好里,然后眼睁睁看着身侧只有一寸之隔的他身陷囹圄。
“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,相信我,我能处理好这一切。”
瞧见梁眷泪眼汪汪的样子,陆鹤南心里酸痛得紧,他抬手将梁眷重新带回自己的怀里,下巴抵在她的头顶,垂着眼睫。
“我只希望在我顾及不到你的时候,你能好好生活,有底气、有能力地去过你自己真正喜欢的那种生活。”
顾及不到是什么意思?梁眷的心尖不受控地颤了颤,但她没敢问。
她蓄在眼眶中的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,顺着鼻梁,经过下颌,然后一颗接着一颗滑落,最后悉数落在陆鹤南的脖颈上。
“我会的。”梁眷闭着眼,发紧的嗓子答得很用力,“我一定会生活得很好,一定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她一连用了两个一定,天晓得她是哪里来的笃定。
如果不能给予他强大助力,那就努力让自己不要成为他的负担——不知道究竟是从哪时哪刻开始,这句话突然变成了梁眷的人生信条。
“听说程晏清那部电影未来是要在港洲拍?”陆鹤南抬手仔仔细细地捋顺梁眷的头发。
“是啊,先在京州带着剧组集训一年,再去港洲正式拍摄。”
梁眷扬起唇角,缓了一下情绪,硬生生按下快要溢出喉咙的哭腔:“我还没去过港洲呢。”
陆鹤南弯唇笑了笑:“港洲很漂亮的,你一定会喜欢上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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