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摆了摆手,说话已是有些有气无力:“跟你没什么关系,饶是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也管不住这个不着调的!”
阮镜齐静默地听了半晌,忍不住为弟弟辩解上一句:“弟弟在北城很乖啊,哪里有像你说的不着调?”
“很乖?”陆长音冷笑一声,生生停顿了一下,才没让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话更加难听。
“他不去华清好好念书,整日在剧组与那个女导演眉来眼去,做些上不了台面的荒唐事,能叫做很乖?”
阮镜齐眉心重重一跳,用一秒钟的时间来思索母亲口中的女导演是谁,而后又用一秒钟想好为谢斯珏辩护的辩词。
“他只是去剧组里参观一下电影拍摄流程,哪里有跟女导演眉来眼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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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长音横了她一眼,只用一句就让阮镜齐哑口无言。
“你怎么知道没有?难不成你在剧组亲眼所见?”
阮镜齐后退半步,坚定地摇了摇头,而后爱莫能助地看了谢斯珏一眼。
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恶劣,陆长音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,竭力语重心长道:“妈妈也不是老古董,也不是接受不了你姐弟恋,只是你不该找一个私生活这么混乱的女人。”
一直沉默的谢斯珏深深沉沉地舒了口气,他握紧拳头,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母亲的眼睛。
“妈妈你错了,第一她没看上我,第二她也不是你口中那样恶劣不堪的人。”
说得好!阮镜齐听着这话忍不住在心里为谢斯珏叫好,心道:梁眷连您身后那个从容矜贵的男人都可以说放下就放下,又怎么会看上您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。
陆长音见谢斯珏软硬不吃,用力点点头,拿出公文包里那份前几日被送到她手上的医学调查报告,重重甩到谢斯珏脸上。
“我就知道你不见黄河心不死!你自己看看上面写着什么?”
陆长音重重喘着气,胸腔剧烈起伏:“流产导致终身难以受孕!这得是被多少个男人搞过,才会把自己作践成这样!”
这句话的某些字眼太严重了,阮镜齐顾不上去看陆鹤南的脸色,她冲上前去,抓紧陆长音的臂弯,凄厉地叫了一声。
“妈妈!别说了!”
可陆长音在气头上,又岂是阮镜齐一个小姑娘可以拦得住的?
她气得身子发抖,眼睛也瞪得圆圆的,似是在给谢斯珏下最后通牒:“你要谈恋爱妈妈不阻拦,但你最起码也要找个干净的!”
流产?干净的?她不过跟他谈了三年恋爱,怎么就变成别人口中不干净的那个人了?
陆鹤南手一抖,静置在桌面上的玻璃杯蓦然落地,“啪嗒”一声,摔得四分五裂。
倏地,书房内终于安静了。
褚恒第一个回过神来,他大概意识到陆长音查到了什么,浑身战栗着,想要将这茬翻篇。
“姐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这句解释实在太过苍白,甚至根本无法抵住陆鹤南静如深潭的一双眼。
“斯珏,把那份报告给我看看。”
陆鹤南缓缓起身,走到谢斯珏面前发号施令的时候,仍是不动声色的沉静样子,可谢斯珏却没来由的感到心慌。
因为弥漫在陆鹤南身上的那种平静,分明是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谢斯珏摇了摇头,抱着那份报告不肯撒手,可再用力也是徒劳,那份写尽前尘往事辛酸泪的报告,终是在转眼间落在了陆鹤南的手上。
坦白说,陆长音的这场调查放在生意场上略显低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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