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的面容。
她已经大半天没有看见他了。
中午休息那阵,梁眷也曾避开众人,偷偷溜到陆鹤南在剧组的临时办公室里,不成想推开门后,空空荡荡,他并不在。
“拍得顺利吗?”
看见梁眷小跑着冲自己跑来,陆鹤南没什么情绪地瞥了她一眼,嘴里含着烟,声音含糊不清。
梁眷仍沉浸在拍摄的氛围里,微仰着头,对着陆鹤南眉眼弯弯地笑,丝毫没注意到他话语里的冷淡。
“很顺利,尤其是上午那一场,郑楚默演得特别到位!”
又是那个男人的名字,陆鹤南眉心重重一跳,忍无可忍地扔下手里的香烟,抬手掐住梁眷的下巴,就势吻上去。
他吻得几乎发了狠,唇舌交融的声音震在耳边,梁眷承受不住,只觉得自己的腰不堪重负,要对折在陆鹤南的臂弯里。
“别这样,松开我,他们在看——”她轻轻推搡着陆鹤南的肩膀,支支吾吾地解释,却于事无补。
“就让他们看。”陆鹤南答得理所应当,又兀自吻了一息,他倏地抓住重点,眸光冷下来,不悦反问,“你是怕你的男主角看见?”
梁眷心尖一颤,这才慢半拍地醒悟过来陆鹤南的怒火从何而来。
她环住陆鹤南的脖颈,仰着脑袋主动将自己往他怀里送,追逐着他的唇舌,希望用心无旁骛的亲吻,来抚平他内心的不快。
半晌,在梁眷即将窒息前,陆鹤南大发慈悲地放开她,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重重喘息。只是目光仍冷着,那种冷漠和狠厉让梁眷陌生。
“你怎么了?”抬手抚摸着陆鹤南的头发,梁眷问得很犹疑。
陆鹤南垂着头,压抑着呼吸,居高临下地命令着:“梁眷,不许那种眼神看他。”
“什么眼神?”梁眷没明白陆鹤南的意思,呼吸微喘,却下意识地想捋顺他心里的醋意。
“他是演员,我是导演,这是在拍戏,更何况我是在监视器后面看的,那不一样。”
“拍戏也不行,你刚刚在监视器后看他的眼神,和昨晚躺在床上看我时一样。”
“哪有?”男人的眸色黑得可怕,梁眷不安地咽了咽口水,小声辩解。
陆鹤南轻笑一声,眸中的冰冷被眼前的温软化开,掌心落在梁眷的脑后,将她往自己怀中带:“忘记了?那我今晚再带你温习一遍。”
梁眷想也不想,直接拒绝:“今晚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一个晚上就够了?是我昨天太卖力,所以你才——”
陆鹤南垂眸看她一眼,浑话说起来也面不改色,只是话还没说完,就被梁眷不由分说地捂住了嘴。
绯红蔓延上脸颊,梁眷恼羞成怒:“不许乱说!”
陆鹤南将梁眷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,又将吻轻轻印在她的手腕上,而后才慢条斯理地将她带入一早预备好的陷阱。
“眷眷,下次别用手堵住我的嘴。”
“那用什么?”梁眷手腕一麻,脑子不争气地短路,怯生生地问。
“用这。”陆鹤南眼神更黯了,指腹暴戾地揉了揉梁眷的唇瓣,定定地看了一阵,忍不住又吻上去。
只是这一次很轻很快,还没等梁眷沉迷,他就潇潇洒洒地离开了那片柔软,仿佛自己是个正人君子,只为给她指明正确的位置。
默了一瞬,陆鹤南言归正传。
他眯着眼睛,指尖一圈一圈缠绕起梁眷的长发,再俯下身,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,一字一句帮她回忆白日里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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